她定下規矩,年前要約會,只能在城里。
臨近過年,北燕都城里,也是一派熱鬧繁榮的景象。
百姓們開心熱鬧地置辦著年貨。
就連那總是做妖的小皇帝,最近也安靜了下來。
上京城城門上干干凈凈的,什么糟心的腦袋尸體都沒有。
賞心悅目。
…
入了夜,高樓上一片寒冷。
安如玉喝了一杯果酒,有點醉了。
趴在秦嫵身上,睡得像頭小豬仔。
秦嫵摸著小姑娘的頭發,坐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和掩映在雪色與夜幕之中的繁華。
忽然間,清冽的藥香飄過來。
慕容傷拎起趴在她腰間呼呼睡著的小豬仔,把她放到對面。
自己撩開衣擺,坐在她身邊。
秦嫵斜了他一眼。
勾勾手指。
年輕的男人面孔隱在光影之中,幽冷的眸色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浮動。
他端坐著,只是凝視著秦嫵,并沒有靠過來。
秦嫵彎起嘴角。
行叭,山不來就我。
我就去就山。
她湊過去,整個人擠進他懷里。
抱著他的脖頸,朝他嘴唇親過去。
…
房內光影搖曳,暗香浮動。
秦嫵被親得身體發軟,掙扎著想從他懷里爬出去。
被男人壓著腰肢,重新按了回去。
秦嫵臉頰在他身前蹭了蹭。
還是很好聞的藥香。
明明最近沒受傷,也沒吃藥,也不知道這種香味是從哪兒來的。
她雙手環著他的腰,緊緊抱著他。
抱了一小會兒,有點不安生了。
這腰也太細了吧,摸起來手感好贊。
慕容傷捉住她亂動的手。
窗邊竹簾半卷。
夜風吹動屋脊上的落雪,順著風,簌簌飄落下來。
慕容傷說道:“你之前寄出去的信和年禮,現在應該差不多都到了。”
秦嫵:“謝謝師兄幫我寄信。筆芯!”
慕容傷垂眸看著她。
“都寫完了么?”
秦嫵:“寫完了啊。”
她數給他聽。
“你看哈,給爹爹的,包含你給他禮物,已經寄回蜀中了。”
“給殷小小的,也已經寄出去了。”
“還有去往西州的。”
“我所認識的,也就是這些人了。”
慕容傷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了么?”
秦嫵:“沒有了啊。”
話音落地,莫名的,她感覺到身邊男人,身上氣壓低沉下去。
……嗯?
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笑嘻嘻看他:“怎么不開心了?我送給你親好不好?”
說著把小臉湊過去。
慕容傷看了她片刻,繃著臉,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然后把空空的手心伸到她面前。
秦嫵不明所以:“什么?”
慕容傷:“周翊有的,我也要有。”
聲音低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秦嫵:“!!!”
怪不得總覺得他這幾天,氣壓有點低沉。
原來癥結在這里。
秦嫵:“你為什么突然提起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慕容傷:“他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