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傷淡聲道:
“此人體質特殊,曾經用藥物鍛體。尋常的毒物,對他效用不大。”
莊主扶著門站起來,看向房內若無其事說著話,完全沒想要避諱他的一男一女。
又驚又怒。
“你們是什么人?”
正在說話的兩人依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小姑娘還在問:“那怎么辦?他現在醒了,再打一頓吧?”
年輕人摸摸她的臉,眸色陰冷朝莊主看過來。
“不必臟了手。”
莊主怒急。
這些年了,這還是頭一個,在他的地盤撒野,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毛賊。
反了天了!
他自然已經察覺到,方才喝得那本盞酒有問題,竟然能迷亂他的神智。
幸虧他之前有奇遇,一盞藥酒,并不能妨礙他太久。
莊主狠狠瞪著這兩人,直覺他們與山莊今晚的異常事件有關。
“我要你們死得好看!”
陰測測說完這句話,莊主抬起手上戒指放入口中。
這竟是一枚骨哨。
正欲吹響,忽然聽得那小姑娘問他。
“你的二夫人不想要了?”
莊主動作頓了頓,“什么?我的美人,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秦嫵笑眼彎彎。
“對啊。所以,坐下來,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未必不能善了。”
“莊主放心,我們只求財而已。錢財到手,我們自然會把你的二夫人,完璧歸趙。”
莊主那雙小眼睛眨巴了兩下,忽然冷笑。
“你倒是想得美。我那二夫人,與你們是故人吧?”
“說著要嫁給我,實則卻是引狼入室。好,極好!”
說著,毫不猶豫就吹響了骨哨。
一時間,刺耳嘹亮的聲音響徹夜空。
莊主看到秦嫵兩人冷笑著,就好像他們已經死在面前。
…
秦嫵豎起拇指。
這人看著蠢胖,倒是有心機。
什么二夫人與他們是故人,勾連在一起。根本是試探著說一說。
秦嫵若是被詐得承認了,二夫人就死有余辜。
若是不認,也不過損失一個好顏色的男人,總好過自己被脅迫。
秦嫵:“你家二夫人正等著你去救他呢,你真不要了?”
莊主厲色道:“賤人,休要巧言令色!你們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話音落地,忽然感覺腳踝有點涼涼的。
低頭一看,恰看到一雙紅寶石似的豎瞳,晃了晃。
筷子粗細,遍布金色鱗片的小東西纏在他腳上。
咔嚓一口,咬中莊主的小腿。
莊主:“……”
那賤人表面上跟他扯東扯西,暗地里卻驅使這條蛇過來咬他。
小東西咬了一口還不罷休。
唯恐不夠,蜿蜒著順著膝蓋往上爬,咔嚓,又咬了一口。
渾身明晃晃的鱗片,像是一汪流動的黃金。
兩只血色豎瞳,寶石般粼粼。
這東西,有些眼熟……
小金蛇結結實實把所有毒液都注入進去,這才晃著腦袋,從他身上游走下來。
那莊主已是汗如雨下。
他體質特殊,雖然能抵御一部分毒藥,但若遇到些烈性特殊的,還是照樣要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