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明晃晃掛著“磨人的小妖精,爺該拿你怎么辦”的神情。
哄著人說:“好,喝。”
“這一杯,我就先喝了。等會兒可不許再任性了。”
說著,一邊看著那蓋著紅喜帕,啥都看不到的腦袋。
一邊樂淘淘把酒喝了下去。
床底下趴著的秦嫵被這一幕刺激得虎軀一震,爪子差點把地板撓出一個大坑。
她現在能理解聞人折柳的想法了。
這是一種精神污染,一種人格打擊。
太畜生了!她家師兄這一回犧牲大發了!
…
一時間,大莊主喝完了酒。
對美人說:“現在,該讓你的爺,把你頭上蓋頭掀下來了吧。”
也不待他掀開,就見對面站著三步遠的美人,嘩啦一下,自己把喜帕掀下來,往桌上一拋。
冰冷眸色,映著窗邊泠泠月光,猶如未化開的霜雪。
少年人一副雪膚玉骨的絕美相貌,身上氣息森冷,拒人千里之外。
莊主愣住了。
“你,你是何人?”
這人固然容色極好,但,這不是他選中的二夫人啊。
他喜歡的是二夫人那種溫柔體貼類的。
不過,眼前的年輕人,長得也是極好。特別是身上那種不可摧折的,凜然冰雪的氣質。
更是令人想要踐踏。
一時間,頭腦暈暈,色令智昏,平日里的警惕心竟是完全沒起來。
內心只有一種想法,狠狠捉住眼前這人…
裹著一身紅色喜帕的油膩莊主松了松領口。
色瞇瞇看過去。
“既然在我這新房里,就是我的新人,我的心肝寶貝兒。”
慕容傷隨手把身上披著的,不合身的嫁衣拽下來。
那衣服離了他的身,瞬間被扯成數片碎布。
燈下,年輕男人冷冷回眸,對著秦嫵說了句。
“還不出來?”
趴在床底下近距離觀看狗血八卦的小姑娘,頂著一臉灰塵,乖乖巧巧爬了出來。
慕容傷幽黑的眸子望著她。
冷聲問:“你剛才看得很開心?”
秦嫵義正言辭。
“親愛的,我是那樣的人么?你都要被糟蹋了,我能開心得起來么?我痛心疾首!”
慕容傷輕哼一聲。
“過來。”
秦嫵還沒過來,那裹著紅綢緞的圓胖子,臉上掛著奇異笑容,嘿嘿笑著靠過來。
慕容傷眸色一冷。
下一瞬間,那紅胖子已經被踹飛到門口。
嚯,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
秦嫵一句造次的話也不敢說,乖巧過去,像只安靜認擼的小貓咪。
慕容傷抬起衣袖,把她頭發上的灰塵拂干凈。
又用手指,一點點把她臉上的塵土擦下去。
動作輕柔,神情專注,像是在擦拭著無價之寶。
秦嫵盯著他好看的眉眼,一時沒忍住,木啊——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慕容傷停下動作,平平看她,“你做什么?”
秦嫵眨眼,一臉無辜:“情難自禁。”
慕容傷撫著她嫣然的唇瓣,眸光變暗,正要說些什么,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急怒的聲音。
“——你們是何人?”
正是被慕容傷踹了一腳,跌得頭破血流,還吐出一口污血的燕子塢莊主。
他靠在門上,驚怒未定地看向房內。
秦嫵奇道:“他怎么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