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劇烈跳動,伴隨著撕裂的疼。
她撲到他懷里,哭得說不出話。
慕容傷靜靜抱著她,一下下拍她后背。
秦嫵眼淚逐漸止住,哽咽說:“我夢到楚霄越來了,他殺了你!”
“我怎么不早點想起這件事呢?”
“我太難過了,我的心都要裂開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慕容傷:“他殺不了我。”
秦嫵抬頭看他。
“那別人呢?”
慕容傷在她額頭點了下。
“別人也不行。你忘了?我很厲害的。不然,我們今天再去皇城司打一架?”
秦嫵滿眼的淚。
“我心里難受。你多找點人保護你,那些暗衛,搞個三五百過來。”
慕容傷:“……好。”
秦嫵被他抱著哄著好久,心情漸漸好轉。
在慕容傷懷里嘆了口氣,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
“我倆還沒成親呢,你這要是死了,我想給你守寡都守不成。”
慕容傷:“……?”
。
第二天一大早,皇城司北院院長房滄,擦著蒙蒙的天色,騎著快馬進了宮。
也不知道那位主子又想起了什么,火急火燎,就要召人過來。
房滄來到金華殿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殿內點著金花枝的燭臺,身著黑色常服的主君,散著長發,正盤膝坐在案后。
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上去,竟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房滄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叩拜行禮。
書案后的年輕男人,抬起一只手,支在腮邊。
幽冷眸色,漫不經心看著他。
問了句,“最近京都如何?”
房滄感覺到那股不加收斂的強盛威壓和殺氣。
頭垂得更低。
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回稟。
“姜大司馬準備告老還鄉,這些時日,都在交接公務。”
“有不少門生故交,得到消息,前去拜見,都被大司馬拒絕了。”
姜大司馬告老還鄉,也有請罪的意思。
陛下之前在云霧四時山險些被叛亂的朱雀衛誅殺。
經查,朝堂中大部分官員,卷入其中。
他們覺得北燕暗日當空,百姓哀哉,自愿以身做刀,還北燕一個朗朗乾坤。
這件事情,雖然沒查出大司馬插手,但波及范圍這么廣,說大司馬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還有陛下回京之后,那被養在宮里的偽皇,還意圖奪政。
此事,與上面刺殺君上,是前因后果。
偽皇的事情,主要是渤海君主使。但同樣,其后必然有大司馬的授意。
如今,主君平安歸來,重掌大位。
總要有人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價。
姜大司馬說是要告老還鄉,只怕也是做好了準備。
等到了老家,或者在路途上,就會“病逝”了。這也是給陛下的交代。
至于陛下,根本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歸來了,就這么冷冷淡淡看著,也不說要怎么處理。
弄得整個朝堂,包括整個北燕,都暗潮洶涌。
…
聽他回稟之后,慕容傷依舊神色不動。
只是瘦長的手指,在桌案上叩擊了一下。
又問道:“大夏近日如何?”
房滄回過神,將大夏這些時日與南陳聯姻,關系過密的消息說出去。
附加一句。
“目前,大夏攝政王不在金都,去向暫時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