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鋪子外大叫一聲。
“哪位是秦七郎?”
秦七書寫的空隙,抬頭望了他一眼。
“你是何人?”
那小童子叫道:“南山月被蟲子咬了,讓我過來喊你去接她。”
啪嗒——一團墨滴在紙上,秦七寫信的情緒被打斷了。
“她不是去老友家中取藥了么?怎么會被蟲子咬?”
那小童子憨頭憨腦。
“這我就不知道了。”
秦七很生氣,把手里的筆都摔了。
“被咬了活該!我才不管。早跟她說了,急著趕路。她偏要磨磨蹭蹭,又是訪友又是取藥的。”
小童子:“你不去么?她快死了。”
秦七怒道:“你閉嘴!她才不會死!”
雖然很生氣,但他還是堅持寫完了給秦嫵的信。
把信紙吹干了,和剛才畫得畫一起卷起來,放進盒子里。
這才撩起衣擺。
“前面帶路!”
秦七走了沒多久,背著一只竹筐的南山月,哼著小曲兒,從山上下來。
走到茶館中,一眼看過去,沒看到秦七。
茶館里的店小二奇道:“不是去尋你了么?你沒遇見?”
南山月皺眉。
“什么時候的事兒?”
店小二:“就剛才啊。一個小童子過來說你被蟲子咬了,他們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南山月在茶館里嗅了嗅。
聞到一股甜膩的香味。
她臉色頓時變了,擰著眉怒道:“祝三娘!!”
…
秦七迷迷糊糊睜開眼。
也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鼻子里嗅到一股子甜膩的香味,熏得他腦殼都有點暈。
“姐夫——”有人在甜膩膩地喚他。
聲音比那股子香味,更甜膩撩人。
秦七懵了片刻,被一只微涼的手勾著下巴。把他的臉轉到一個方向去。
點著燈,竟然已經入夜了么?
勾他下巴那人,似乎很不滿意他現在還在分神。
她湊近了幾分,那股子甜膩膩的氣息,越發熏人。
“姐夫——”她甜甜的,又叫了一句。
秦七后知后覺,終于醒過神。
“你叫我啥玩意兒?!”因為太過震驚,聲音都啞了。
那穿著紫衣,身段窈窕的女子咯咯笑起來。
“姐夫呀。”
什么姐夫?秦七仔細再看了一遍,枝枝可沒這樣妖妖嬈嬈的小姨。
他面無表情,“你認錯人了。”
那女子見他態度冷淡也不惱,笑吟吟說出一個名字。
“南山月。”
秦七:“……你是月兒的姊妹?”
不能吧,這妖嬈的做派,感覺跟南山月風格不搭。
那女子笑道:“我姓祝,排行第三,姐夫可以喚我三娘。”
說著,涂著嫣紅豆蔻的長長手指,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臉。
“姐夫你果然跟小月姐說的那樣,是個萬一挑一的好容顏。”
“小月姐喜歡,我也喜歡。”
什么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話!秦七很生氣,把她摸到自己臉上的爪子一把拍下去。
“你誰?你干嘛的?小月呢?”
秦七一邊說著,一邊把幾乎貼到他身上的女子,毫不客氣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