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知底細的投宿客人被驚醒,出來探查。
店小二笑容可掬,只道:“捉賊呢,擾了客官。請好好安睡吧。”
捉賊?誰捉賊?看看現在圍在客棧里的十幾個身上帶著煞氣的漢子,他們更像是賊吧。
到底只是歇腳的外鄉人,覺得不妥也不敢多說。
房門栓死,權當自己沒聽見。
過了一炷香時間,整個客棧,包括馬廄和柴房,都被仔細搜了一遍。
愣是沒找到那兩個外鄉人的蹤跡。
屠夫坐在客棧大堂里,擰著眉。
——送到嘴邊的肥肉跑掉了,這口氣怎么忍得下去?
“跑不了多遠,順著高墻那邊找過去!”
最開始動手放迷香的時候,兩個人可還都在房里呢。
一個小白臉帶著個大了肚子的女人,能跑去哪里?
便是那小白臉能跑,那女人也跑不了幾步。
。
手下人正準備去找,突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竟是客棧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門外站著個穿著黑色單衣的年輕人。
客棧匾額兩邊掛著的燈籠在夜色之中搖搖晃晃,照出年輕人沒什么表情的面孔。
還是那種蒼白文弱的樣子,那大門也不知是怎么被他弄開的。
得來全不費工夫,也不用去找了。
黑瘦漢子看到年輕人,仿佛看到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
狼叫一聲,“給我上!”
……
沒多久,凄厲的慘嚎聲劃破夜空。
客棧里其它客房的客人,偷偷推開一點窗子,從縫隙里往外看。
之前還兇神惡煞滿客棧找人的匪徒們,這會兒全被揍趴地上。
也不知黑衣年輕人怎么動的手,總之,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血。
嚎叫聲格外凄厲,聽得人心里毛毛的。
其中,手持殺豬刀的屠夫最為悍勇。
悍勇的意思是,他在慕容傷手上多撐了兩招。
手里的殺豬刀被踢飛之后,還想用袖子里的匕首悄悄偷襲。
然后被一腳踢折手臂,緊跟著廢掉兩條腿。
那人疼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爬都爬不起來。
…
秦嫵裹著斗篷蹲在屋脊上看著。
這伙人也太不抗揍了吧。
看著十幾人的規模,好歹是個黑惡團伙,怎么這么不經打?這才十分鐘,就結束了?
沒勁,害她還爬這么高看熱鬧。
白白浪費她的感情。
也不待慕容傷接她,她自己抱著包袱,順著屋脊滑下來,踩著屋后的泥土矮墻,平安落地。
等她再回到客棧里時,就跟之前匆忙逃開完全不同了。
十幾個漢子忍著痛苦滿地亂爬。
那一張張臉上,鮮血淋漓,瞧著格外驚悚。
倒是應了之前她說的那句話,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這會兒,兩伙人的身份陡然對換。
還好好站在客棧里的秦嫵和慕容傷,活像是黑白雙煞。
趴在地上哀嚎的所有人,就是戰戰兢兢的待宰小雞仔。
。
“這些人怎么處理?”秦嫵問。
好歹這人也是北燕主君,雖然現在失憶成了小白癡。
但即便是小白癡,心里應該也是有一國之君的家國意識吧。
頂著秦嫵的目光,慕容傷思考片刻。然后秦嫵耳邊聽到她男人問:
“你們有賞銀么?”問得極為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