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口中不停的哭喊著救命,不停懇求這些村民放過自己,不過卻始終于事無補。那少女的眸子中充滿了凄涼,絕望的淚水溢出眼簾,滴落在祭壇之上。
“住手!”一聲怒喝傳來。
眾村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緩步靠近的少年之上。只見那少年會心一笑,那張清秀的面孔之上浮現出一絲痞氣。
少女看著背琴而來的少年,美麗的眸子中生出一絲希冀。
“你們放了她吧。”
少年看著祭壇中央的少女,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著一絲心疼。
“你是何人?為何阻撓我等祭神儀式。”人群之中,走出一位老者問道。
“顧輕舟。”
少年似笑非笑的望著眾多村民,隨后右手指向祭壇上的少女。“天下大旱,竟要以生人祭神求雨?”
那老者應是在他們之中有些地位,手持拐杖望著顧輕舟,不由怒笑出聲。“天下之物,盡歸于神,有何不能祭神?”
“天下之物,盡歸于神?”
“呵呵。”顧輕舟自嘲似的笑了一聲,心中卻生出一絲悲壯。
“不要忘了,我們是被神遺棄的人們,這里是蠻荒,神所拋棄的地方。以生人祭神求雨,豈不荒唐至極?”
那老者怒視顧輕舟,手持拐杖向前一步,質問道:“放肆,哪里來的無知小兒,竟然敢對天神大人不敬?”
“黃口小兒,如此大逆不道,竟敢懷疑天神大人。”
老者身后,眾村民皆附和道。
顧輕舟呵呵一笑,隨意的用手撥弄著草簍中的魚,不屑道:“口口聲聲說要尊敬天神大人?那么請問你們,有誰真正見過天神?有誰真的得到過神的眷顧?”
“這......”
眾人一時啞口無言。
老者大怒,手持拐杖指著顧輕舟道:“豎子無理,你竟敢質疑天神大人。”
顧輕舟停止了撥弄草魚,那雙人畜無害的眸子中露出一絲凌厲,口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無知”。
“你......”那老者被氣得有些站不穩腳,向后倒了兩步,不過幸好被后面的人扶住。
“說吧,如何才能放那女子一條生路?”顧輕舟看著那少女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對眾位村民問道。
“大膽,這廝竟敢打天神大人東西的主意。”
“這是哪家的孩子,竟如此大逆不道。”
“他惹怒了天神大人,不如拿他隨那女子一同祭神,以泄天怒。”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
顧輕舟聽著眾位村民的言語,不由得皺了皺眉,用手揉了揉耳朵。
“停!”
顧輕舟看著眼前那些愚昧至極的村民不由氣極而笑。
“既然天下大旱久久都不下雨,為何你們不以岷江水灌溉田地,反而要跑到這里祭神求雨,將希望寄托在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顧輕舟直接問道。
“住口!無知小兒。”
“什么?他竟想以岷江水灌溉農田?”
“真是黃口小兒,岷江之內有著各種大妖精怪,他竟還想以岷江水來灌溉田地,這不是盼著我們早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