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蘇長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一擺示意他們平身。
夏婉言又轉過頭去對著那白衣少年喊道:“云庭師兄!”
白衣少年正是道宗如今年輕一輩的大弟子,牧云庭。
牧云庭看到夏婉言之后,眼神明顯一變,目光深處透著一絲絲的火熱,不過卻十分隱晦,不會讓人輕易察覺。
“這位是?”大皇子蘇長風瞥見二人身后的粗麻布衣少年,不由眉頭一皺,十分嫌棄道:“皇弟,你什么時候竟然和這鄉野村民混在了一起?”
“嘎?被瞧不起了?”顧輕舟嘴角一陣冷笑,不過卻看在蘇流云和夏婉言的面子上隱忍不發。
聽到蘇長風的話,蘇流云臉上一陣尷尬,他不由解釋道:“皇兄莫要小看顧兄,此次我得以保全性命,還多虧了顧兄!”
夏婉言同樣面色一變,臉上有著一絲不悅,口中諷刺道:“大殿下可真是好威風啊,僅僅在這等了這么一小會兒,便直接差人砍了樹木做了涼亭,倒真會享受呢!”
“婉言,不得無禮!”一旁牧云庭立馬臉色一變,連忙呵斥道,同時又立刻轉過頭去對大皇子蘇長風賠禮笑道:“婉言年紀還小,殿下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蘇長風臉上呵呵一笑,絲毫沒有在意牧云庭的話,只是面帶笑意的看著夏婉言,口中饒有興趣的問道:“道宗圣女夏婉言,倒是好一副伶牙俐齒。”
夏婉言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淡淡一笑。
“啪!”
蘇長風直接將手中折扇一合,口中淡淡的說道:“有趣!”
牧云庭在一旁直急的冒汗,生怕這個無法無天的圣女惹怒了眼前的大皇子。同時眼神也悄悄的向著一旁的粗麻布衣少年看去,他到要看看,這個少年到底有何特殊,竟能讓心高氣傲,驕傲無比的圣女都為他不惜頂撞大皇子。
“既然來了,那便進去吧!”
顧輕舟才不理會他們是是非非,雖然這蘇長風瞧不上自己,但自己也并非是小氣之人,所以還是出口道。
夏婉言收起敵意,退到顧輕舟的身旁。不過這一舉動卻剛好被牧云庭映在眼中,不由眼角抽搐,心中一冷。
“皇兄,就先讓這些士兵駐扎在這里吧,里面很小,怕是容不下這么多人,你和牧兄先跟我進去歇歇腳。”蘇流云道。
大皇子蘇長風點了點頭,口中依舊淡淡的道:“也好!”
旋即邁開腳步向前走去,見到他們想要進去,顧輕舟只好提前一步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以免他們迷失在這香樟樹林之中。
蘇長風和牧云庭跟隨顧輕舟他們三人進去之后,原本處于隊伍最后面的黑袍老者同樣跟在了他們的后面,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眾人見狀,也都沒有理會。
顧輕舟帶著一行人在幽靜的小路內七扭八拐,走了很久終于穿過了香樟樹林,眼見的景象直接令蘇長風和牧云庭不由傻了眼。
這哪里還是之前在香樟樹林以外看到的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一處世外桃源,小溪流水潺潺,野花開滿遍地,花香四溢蝴蝶飛舞。
顧輕舟引著他們穿過小溪,來到自家的小院里面。此時的小院中哪里還有酒鬼的影子,在知道這些人是中土人氏之后,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蘇長風和牧云庭看著那破敗不堪的茅草屋不由有些失望,臉上十分嫌棄。
“皇弟,你就是在這里養的傷?”蘇長風眉頭一皺,問道。
蘇流云一愣,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口中道:“皇兄可有和疑惑?”
大皇子蘇長風的眼神之中有著明顯嫌棄,他搖了搖頭:“沒事!”
趁著他們說話間,那黑袍老者卻不知何時也悄悄的走進了茅草屋內。
顧輕舟引著眾人來到院中唯一一個石桌前坐下,又為他們沏了一壺好茶。
蘇長風和牧云庭坐在石凳上扭來扭去,明顯是被石凳隔得屁股疼,最后不得不站起身來。
夏婉言見到不由偷笑,同時口中還不忘嘲笑道:“大殿下和云庭師兄怎么不坐啊,難不成是屁股上面長繭了嗎?”
此話一出,直接逗著顧輕舟和蘇流云二人哈哈大笑。蘇長風和牧云庭二人都漲紅了臉,尷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