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駐地,太平道的兄弟們也不像以往那樣吹噓自己的戰功,大家都沉默的做飯,吃飯。太平道軍士出身于底層百姓,哪怕是對萬惡的豪強莊園進行了殺戮,黃巾軍士們也沒有什么高興的。
在張略等人吃完飯之后,吳祿趕了過來,后面跟著六個村子的村長與宗老們,見到張略之后,吳祿上前拱手行禮:“渠帥,準備何時攻打季家鎮?”
“等我先看看地形。”張略說道,“另外,還請大家說說以前你們是怎么打的季家鎮。”
這天下午,卞喜乘船回到了平原城附近的太平道營地。與幾天前相比,營地防守的模式已經大大不同,女性的巡邏隊扛著長槍,拎著盾牌,如同男子般在營地外巡邏。卞喜以一名老軍人的眼光看這樣的純女性部隊的時候,感覺有些怪怪的。
從純粹的軍事角度來說,路線安排,隊列編制,女性巡邏隊的訓練很不錯。她們足以震懾住面對一般兩般的百姓與土匪。問題就出在這個風格上,無論如何,卞喜都感覺這支純粹女性組成的隊伍沒有男子軍隊的那種殺氣。男性的巡邏隊看到可疑人等,立刻就會跟現入侵自己地盤的猛獸一樣試圖進攻。女性巡邏隊的特點是,她們也知道各種條例制度,問題是,女性們就是沒有這股子殺氣。她們好像是在努力做一支軍隊該做的事情,而不是一支真正的如狼似虎的軍隊。
即便如此,卞喜也覺得放心不少。若是純粹由男性來保護整個營地,人數兵力很是不夠。哪怕是一支努力去做軍隊的女性部隊加入到軍事體系里面,也能夠提高整個軍隊的作戰能力。至少在戰斗中,卞喜不用考慮如何去保護女性營地。就漢軍鄉勇那水平,不可能輕易擊破這支女性軍隊。
一回到中軍,卞喜卻看到了一位張梁的侍衛等在軍中。見到了卞喜,侍衛立刻上前詢問道:“你家渠帥何時回兵?”
卞喜一愣:只是這才出來半個多月,哪里能夠輕易的拉攏起大量的軍隊。他們與平原郡其他武裝力量相差太多,那幫人根本不服從張略的號令。
然而侍衛的情緒頗為急躁,卞喜也只能敷衍著說道:“這位兄弟,我等正要打一個叫季家鎮的鎮子。還得需十日左右。再說,平原城還沒能打下來……”
侍衛可不是來討價還價的,他頗為嚴厲的說道:“只怕等不了十日。人公有令,若是能打下,那就趕緊打,若是打不下,就立刻趕往冀州。”
卞喜笑道:“這位兄弟,我此次回來,乃是帶兵去季家鎮。我家渠帥也在季家鎮,你和我等一起去好了。”
一會卞喜集結部隊后,就帶著侍衛兄弟一起出發。
“卞兄弟,你為何要帶這些絲綢?”侍衛與卞喜一行行軍的時候,對搬運幾匹綢緞很是不解。太平道中現在不尚奢華,絲綢那都是渠帥們用的東西。而且卞喜等人搬的這些絲綢用過多次,經風見雨的,顏色很差不說,曾經光滑的表面現在更是臟兮兮的。
“這是原來我們搭帳篷用的。”在船上順風,行舟也不是太費力。卞喜等人不用幫忙,也有些閑暇聊天。張略不愛那些奢華之物,絲綢質地細密,用來擋雨非常合適。張略的部隊就靠這東西在雨中也能休息。
侍衛沒想到張略等人居然這樣使用綢緞,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卞喜詢問起太平道主力圍攻巨鹿的事情。
侍衛長長嘆口氣:“那宗員極為奸猾,竟然擋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