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四個時辰行軍,四個時辰訓練,四個時辰休息。教授刺殺術的周倉、管亥在訓練前,先讓大家把力學三大定律給背誦一遍,然后就開始演示刺殺術。
講述了一番刺殺的要領,特別是刺殺的位置之后,管亥吼道:“學堂里講的力之作用是相互的!你用槍捅漢賊,自己也會感覺到捅的時候有捅不進去的感覺。這就跟兩條船靠在一起,大伙用竹篙撐另一條船,可不只是一條船在動,而是兩條船都在動!”
理論要聯系實踐,刺殺術是一門非常講究的技術活,刺什么位置非常重要。張略狠辣的槍法總是刺中敵人的要害,還是敵人身體上沒有什么骨頭,非常柔弱的部位。
為什么要這么做,原本教授刺殺術的教官們只能大概說就往什么位置上刺。現在把力學三定律聯系了實踐之后,最早建立起力學概念以及人體結構概念的戰士們已經完全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當然,沒有建立起這些概念的戰士,只是更加迷糊起來。
張略原來對這些迷糊的戰士很不耐煩,現在他已經不這么想了。就是張略自己,剛開試圖通過學習構建起現代科學理念的時候,不也是渾渾噩噩么。每個人也都有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地方,有些人對理論比較敏感,有些人更注重實踐,也就是學會怎么做就行。但是在后世工業國中,不管以后基本理論能否用到,該學的知識點,該掌握的理論點,那是一定要強行灌輸。就是在這種強行的灌輸中,才能選拔出進一步培養的對象。
理論聯系實踐的方法是絕對沒錯的,先教授了一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理論,接著兄弟們套上藤甲開始實踐。木桿撐在藤甲護住的胸口處,拿木桿的兄弟逐漸力,卻見木桿逐漸彎曲,兩個互相較勁的兄弟腳下都踩出了淺淺的坑。
管亥讓演示的兄弟離開原地,然后指著地上的兩個深深的腳印喊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如果力只是一個人承受,那應該被戳的那個人腳下有坑,戳人的那個腳下應該什么都沒有。可現在兩個人腳下都有坑,這說明兩個人都受力了。”
有理論有實踐,看了別人的演示后自己親自體會,捉對對戳之后大伙似懂非懂,只是有了些親眼目睹,親身體會的感覺。有人問道:“管部督,這和打仗有什么作用呢?”
管亥讓穿了藤甲的兄弟正面擺了個馬步站好,他用木桿撐住那兄弟的胸口,兩膀稍稍用力,就把馬步站穩的兄弟給捅到在地。他拉起那兄弟,再讓他擺了個箭步站好,這次管亥用了極大的力氣,腳下出現了深深的兩個腳印,那被頂住了胸口的兄弟還是屹立不倒。
收回木棍,管亥答道:“知道了里的作用是相互的,那我們接下來要學的就是怎么用力!”
這下不少人就明白過來,但是單純的一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還遠遠不夠。隨著大伙一個個的問題,管亥將摩擦力、壓力、壓強的概念也給搬出來。
管亥這教官也是臨陣磨槍,張略幾個月中費了千辛萬苦,總算是讓管亥有了些概念。至少面積、壓強很好舉例子,木棍是非常難以戳入人體,而一根細針則輕而易舉的就能刺入肉中,這是每個戰士都很容易理解并且認同的事實。所以為啥長槍能輕松刺殺,而木棍就難,道理簡單明了。
管亥教這些,是要求戰士們經常保養槍頭,這也是理論聯系實踐的具體執行。但是管亥也就這么點聯系能力了。更加具體的內容他自己也不懂,只能不管對不對,先按照訓練手冊上寫的流程,步驟、概念一股腦的都給說出來。說道理的人糊里糊涂,聽道理的人大部分也是云山霧罩。
當然也有少人是真的聽明白了。對于如何選拔出這些少數人,那就不是管亥、周倉的工作。而是現在隨營學堂新貴徐和的工作。原來徐和學習現代科學理論方面頗為有天分,他之前就識字,眼下不帶兵轉職做文化教員。那些對科學比較有概念的戰士經過篩選,最后選出來的都歸徐和負責。
管亥、周倉、裴元紹去聽過張略給徐和以及十幾個頗有天份的戰士轉授的課程,那才真叫做云山霧罩,什么面積、體積、動能、動量、沖量、等等聞所未聞的概念聽的他們頭暈目眩基幾乎暈倒。
管亥只用教授些簡單的與肉搏刺殺有關的理論,把麻煩事都交給對此興沖沖的徐和來管,管亥對這樣的工作安排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