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輛出租車,奔赴下一個地點。
十來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一條極具特色卻有些破舊的古街前。
古街不長,約四十米。
秦受付了車錢下車,溫和的目光看向古街,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海北這五年變化很大,但古街還保持著原貌。
老朋友們應該都在,不知王媽有沒有守住家。”
秦受笑道。
旋即,他走進古街,步子不快,就像第一次來,左看右看。
“李叔,你的手藝越來越棒了。”
秦受來到一名正聚精會神捏泥人的中年男子跟前,稱贊道。
在男子的面前,擺滿了各類栩栩如生的泥玩。
“你李叔是誰,手藝能不好……”男子自傲道,只是忽然意識道聲音有點陌生,便抬頭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后邊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里,快捏好的泥人吧嗒掉在了地上,臉上就像開了染坊,臉色無比的精彩。
“李叔,你繼續。”秦受丟下一句話,繼續向里走。
“大白天的見鬼了!”
李叔看著秦受的背影,抬手朝自個臉上來了一巴掌。
嘶~
李叔倒吸一口冷氣,疼的齜牙咧嘴,道:
“不是在做夢,霧草,真是秦受?這小子沒死!”
李叔不淡定的站了起來,眼里一片驚色。
“李嬸兒、趙叔,你家的石子饃好香呀,還是那個味道。”
秦受站到一對兒正和面、烙餅的中年夫婦身后,吞咽了幾口口水,道。
“香就對了,要不要來個嘗嘗……”李嬸扭頭笑道。
只是,她和李叔的反應差不多,當看到秦受的正臉時,如鯁在喉,后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手里的搟杖吧嗒掉落在地。
“老婆子,你發什么愣,搟杖都掉了。”趙叔喝斥道。
然,李嬸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的盯著秦受。
趙叔氣樂了,轉頭看了過來,吧嗒一聲,他手里的面掉了。
“嬸兒,叔,石子饃以后有的機會吃,我先跟街坊打聲招呼,還得看看我那院子。”秦受笑著說到,轉身離開。
“秦受?”
李嬸看向老頭子,吃驚道。
“是秦受!”
回答她的不是她老頭兒,是捏泥人的老李。
“還活著?”
李嬸難以置信道。
“活著!”
老李重重的點頭。
“可憐的孩子,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李嬸兒小聲哭泣道。
“別哭了,趕快召集街坊攔住小獸,不然要出大事。”
回過神的老趙一臉急切道。
“看你一驚一乍的,小獸大難不死,能有什么事!”
李嬸瞪了眼她老頭子,不悅道。
“老趙說的對,小獸一旦去了玄醫堂,怕是會性命不保。”
老李一拍大腿道。
李嬸一拍腦門,驚醒道:
“我怎么給忘了,小獸的院子被人給霸占了,連王媽都趕出去了。”
旋即,三人也不顧生意了,李嬸小跑追秦受,老趙和老李動員街坊。
“馬爺爺,你的糖人還是那么甜。”
秦受在一做糖人的老爺子前停下,拿起一個做好的糖人,邊吃邊笑道。
“整個東省,就我馬瘸子會做糖人嘍,這手藝怕是要失傳了!”
老爺子感慨了一句,旋即抬頭看向買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