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毫無異義的聳聳肩:“沒問題,聽你安排。”
聽到羅川這么說,二隊長十分高興。這么多年來也沒有調遣羅川的機會,這一次難得他那么配合聽話,二隊長十分滿意。馬上帶著自己的警員開始去繼續工作了。
羅川也安排了柯雪他們去查那六家婚紗公司,找出最近買過或租過這件婚紗的人。
當大家各自去忙手里的工作了,會議室里的人也就散了。最后,只剩下了羅川和關山。
羅川拉過一把椅子,湊近了一些坐在關山身邊問道:“會議從始至終你都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這個案子我們哪里方向錯了?還是你想到了什么?”
關山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在想,什么樣的仇恨能讓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活著分尸再把死無全尸的尸骨混進水泥里?如果簡單的只是個遍態的話,不會有那么強烈的情緒在里面。我覺得,兇手可能是被害人認識的人。聽柯雪說起那個婚紗的品牌,也算是中高檔了。羅川,你覺得工地里那個請假的民工,能和這樣的女孩有關聯嗎?”
“可如果不是那個民工,他又去了哪里?為什么再也沒有了消息?還有,什么人能熟練操控那些澆筑機器?”羅川也在分析著自己不理解的那些困惑。
“澆筑過程只需要按鍵就可以了,真正的力氣活兒無非是搬運水泥墩。只要兇手做好了這些墩子,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花錢找任何人搬運,這并不成問題。所以……”
“所以他未必是工地里的人。”羅川接道。
關山點頭說:“對,不能把重點全放在工地。雖然說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做案很方便,但是卻也很愚蠢。因為警方很快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他。不過現在這個劉政還不知去向,所以還是先找到他再說吧。”
“嗯。”
正說著,羅川的信息響了。羅川看了一眼說:“是邢老。這個老頭兒不會主動找誰,肯定是又有什么發現了。走,法醫室。”
羅川和關山剛到法醫室門前,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陣不太著調的昆曲唱腔:“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了斷井殘垣……”
羅川推開門大聲喊道:“邢老的《牡丹亭》還真是期期艾艾,您這是配合尸體放音樂嗎?您能不能先把音樂關了,咱們說幾句話。”羅川每次進來說話幾乎都得用“喊”的,不然自己的聲音絕對蓋不過那五花八門的音樂聲。而且那個怪老頭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忙活著,你不喊他,他是不會出來的。
果然,那凄凄慘慘的聲音停止了。從一個解剖床下面探出來了一頭白發……
羅川和關山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總算把邢老給攙起來了。
老人笑著推了推眼鏡說:“嘿嘿,剛才我就是想試試,我一個人能不能從下面扛起這個床的重量。誒,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