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雪在一旁不解的看著羅川問:“羅隊啊,我記得這個殺人魔第一次在那棟別墅里也留下過一句話,說什么人類所有掙錢的渠道都是罪惡的。你當時還跟我們說,那是一句名人名言。那這句什么望遠鏡,是不是也是名人名言,只是被他改編了啊?”
“不知道,至少我沒聽過。小雪,你馬上去調查這個張升,看看他曾經在公開場合有沒有說過什么特殊的話。”羅川說。
可是柯雪卻有些為難的說:“羅隊,您看看這上寫的,要看看他嘴里說出的是謊言還是利刃。利刃能理解,可能是一些會傷害人的話。那謊言呢?這個您讓我怎么查?他可是一個官兒啊,而且現在看起來還可能不是什么好官兒,滿嘴跑火車那肯定很正常呀!他的謊話要是特別多,我們從哪里入手判斷?”
柯雪提出的倒也是個問題,羅川在那個獎狀柜附近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這個人在教育行業看起來挺有威望啊,還得了不少的獎。”說完,羅川又回頭看了看墻上那些紅褐色的血跡圖畫,有花有草,有太陽有月亮,看起來也確實有點兒像學校里的東西。
于是,羅川皺著眉推測著說:“會不會是和學校有關的事情?”
柯雪在一旁搖著頭說:“不會吧?您看看這種現場和死法,明顯那霧松縣縣長和這個張升都是死在一個人手里的。您說過,他們的被殺原因應該是有關聯的。那么,這個張升是干教育的官員,可那縣長和教育又能有什么關系?”
柯雪話音剛落,在臥室門口搜集腳印線索的霧松縣警員就說話了。
“羅隊,那個李縣長曾經捐助過兩個小學。還有一個殘障兒童的幼兒園,還有一個什么留守兒童的幼兒園……他當時可是被人們贊揚過一段時間呢!”
這個突破性的發現讓羅川終于開始有了方向。先是一個捐助了幾所學校的縣長,現在又是一個教育部門的官員,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些黑暗的事情被兇手發現了。還有這墻上的血畫,旋轉木馬的八音盒,一切看起來都和孩子有關系!所以現在所有的調查都應該著重在李長泉捐助的學校和這張升管轄的校區范圍內。
一直在尸體旁邊默默做著尸檢的田甄這時忽然問了句:“那這一切又和望遠鏡有什么關系?羅隊,雖然月光曲,八音盒,都是這個案子的代表性標志。但是望遠鏡才是這個案子的主要標志啊。殺人手法中用望遠鏡的我還沒見過,兇手最主要想要表達的一定是是望遠鏡。我看您啊,不管有什么什么方向,都還是得弄清楚這個望遠鏡到底怎么回事。”
羅川點頭夸獎著田甄說:“沒錯,田甄說的非常有道理。那八音盒存在的目的,雖然是為了播放月光曲,但是要我看來,更重要的目的是利用發條吐出那字條。字條上的內容,才是兇手的關鍵點。他那長長的望遠鏡,很可能會繼續殺下一個人,我們在調查那些學校的過程中,務必多多留意和望遠鏡有關的一切證據。”
羅川的話和現場的重大發現終于鼓舞了士氣,在一籌莫展之后,他們也總算看到了些希望。大家干勁十足的繼續調查著張升的死亡現場,哪怕是一根頭發,一塊纖維,他們都仔細的搜集了起來,準備回警隊化驗看看會不會和兇手有關。
田甄的初步驗尸結束后,警員們就把張升抬走了。只留下那個血淋淋的木椅和旁邊兩個裝滿血水的水桶。
羅川蹲了下來,把木椅輕輕抬起一個角,看了看周邊的血跡,然后說道:“這個半圓形的血跡應該是張升大腿受傷滴落的血液,也是卻缺了一半。這證明椅子本來就在這里,而張升是后來進來的,血液滴落一半在椅子上,一半在地上,所以才會形成椅子腳周圍那半滴血跡。這個殺人現場是罪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他自己在這里擺放好了椅子和木桶,拿著望遠鏡和八音盒在這里等張升回家……等他發現張升回來了,才又到門口埋伏。從張升背后刺傷了他的腿,讓他行動不便之后,再脅迫他進屋,坐上這死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