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的警察聽不下去了,無法理解的看著羅川問:“羅隊長,你們這位教授到底在干什么?夸他呢啊?戴高帽能讓瘋子繳械投降?”
羅川時刻不肯放松,緊緊盯著關山和李海一舉一動。聽那警員這么問,才低沉開口簡單回了句:“他在給罪犯量刑,測試罪犯是否能夠承擔法律責任。”
白忙一場的事,他們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對待清醒罪犯和對待精神病患者的策略當然不同。關山首先就在確認,李海到底是真有病,還是真bian——態。
關山有些好奇的看著李海問:“十幾歲的時候,對人生很關鍵。經歷那些一定很不容易吧?狂犬病毒發作后的狀態確實很駭人,而且病人也極其痛苦……你這一次報復的人,是害你父母感染病毒的人嗎?我看你挾持的這個女人,年齡也不大,十幾年前的舊帳,應該和她沒有什么關系。”
李海冷哼了一聲,聲音絕望且毫無感情:“雪崩之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院外的警察似乎很不喜歡關山和罪犯溝通談判的方式,這會兒又問羅川:“啥意思啊?他啥意思啊?怎么又扯上雪花了?我說,你們這辦法能不能行啊?”
羅川不厭其煩,偏過頭回了句:“意思就是在他眼里,你們都該死。”
“……”
“你最好把注意力放在罪犯腳邊那個桶和那兩只狼的身上。萬一他忽然發了瘋,別措手不及。”羅川說出了最后的忠告。
站在李海面前的關山依舊從容不迫,他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當自己是死在伏爾泰筆下了。你把她放了,我做你人質。從利你的角度來說,挾持一名刑警,比挾持一個婦女強多了,不是嗎?”
李海瞇了瞇眼,不可思議的問:“你想死?!”
關山擺了擺手:“不不不,我還沒活夠。我只是覺得,你留下她完全沒有意義。說難聽點兒,你這院子里的危機都快趕上生化病毒危機了,這樣緊急的狀況下,你挾持她,連個籌碼都算不上。只要外面的警察愿意,讓你們一起死在這里也不算大問題。”
這番話,讓李海有些猶豫。雖然他心知肚明這是關山的陰謀詭計,但卻也不得不承認,挾持關山的籌碼更高一些。
眼看李海猶豫,關山趁熱打鐵的追問:“怎樣?我留下,讓她走。讓我好好聽聽你想毀了這個小鎮的原因,看看是不是所有雪花都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