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妖圣另有所圖,一定要搶第一任天庭之主的位置?”
女媧反駁道:“本座還懷疑你另有所圖呢?此人何德何能,能當天庭之主?”
后土嗤笑道:“體內留著純正的巫族血脈,又是風氏后人,還是截教弟子,細數下來,在座各位也就西方教兩位圣人與之沒有淵源。”
“他若沒有資格,我很想看看妖圣推薦的是誰?”
太上道人搖了搖頭:“天庭如何建立?有何職責?諸多事宜尚無跡可尋,兩位怎么又吵起來了?”
女媧順著臺階向下:“太上道兄所言極是,當前最緊要的是先將天庭立起來,誰當第一任天庭之主,回頭再議不遲。”
后土默然不語,身影慢慢淡去。
女媧二話不說展開山河社稷圖將她攔住:“巫圣這是何意?”
后土淡然道:“妖圣看似竭力促成此事,實則另有算計,絲毫不肯退讓,不見半點誠意,既然談不攏,本座又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回幽冥去。”
“至于所謂的大劫,又與本座何干?本座身化幽冥,占據天地人三才中地的核心,只要天不塌下來,幽冥就不會出現變故。”
“幽冥不出變故,本座自然安然無恙。”
女媧臉色略微難看,后土所言并非沒有道理,在場七圣,論神通法寶,后土雖然遜色不止一籌,但論保命能力,其余六圣遠不及她。
“巫圣連太上道兄的面子都不給嗎?”
自知自己無法勸說后土留下的女媧,搬出了太上道人。
后土轉向太上道人:“這是道兄的意思?”
太上道人絲毫不顧及女媧難看的臉色:“貧道從不強迫他人,女媧道友誤會貧道了。”
女媧見沒有效果,指向離八景宮無數里外的姒癸:“巫圣不怕本座讓他魂飛魄散?”
后土招了招手,將附在姒癸身上的六道輪回投影收回:“妖圣可以動手了。”
這一舉措令女媧有些騎虎難下。
她冷哼一聲,拋出一枚小鼎,在空中放大無數倍,朝姒癸落下。
后土巋然不動,仿佛沒看到一般。
只見一道銳利到極致的劍光在天際劃過,將女媧的山河鼎劈開。
通天道人冷哼一聲:“女媧道友當著貧道的面對貧道徒孫出手,未免太不將貧道放在眼里。”
女媧的目光在后土和通天道人之間流轉,怒極而笑:“好,本座倒要看看你們能保他幾時?”
“本座一心為各位同道謀求一條應對大劫的出路,沒想到卻成了眾矢之的,這立天庭一事,不做也罷。”
“愿諸位沒有后悔那天。”
依然是太上道人出來打圓場:“行了,同為圣人,諸位又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爭論不休?”
“假若后土道友推薦之人福緣不夠深厚,無法擔任天庭之主,此事無需多言,若他能擔得起天庭之主的責任,讓他做第一任又何妨?”
“女媧道友既然沒有私心,讓一步應該不成問題,其余幾位同道,也好放心和你一起立天庭。”
女媧沉默良久,咬牙道:“看在太上道兄的面上,本座可以答應。妖圣可還有其他條件?”
此事既是她提議的,她自然清楚作為第一任天庭之主有多大好處,準圣借此成圣亦不是不可能。
她本來打算替兄長伏羲爭取這個機會,沒想到被后土橫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