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面露頹色:“算。”
轉而一掃頹色:“是弟子著相了,望老師恕罪。”
太上道人非但沒有感到欣慰,反而無比失望。
“為師本以為你會堅持己見,誰知你跟了為師這么多年,連從心所欲都做不到,如此何年何月能突破自我成為圣人?”
玄都滿臉驚愕望著自己老師,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問道:“假若弟子堅持己見,老師會不傳他九字真言嗎?”
太上道人淡然道:“不會,為師想傳就傳了,不會因為他人而做出改變,包括任何人在內,這便是從心所欲。”
玄都微微點頭:“弟子明白了,此事是弟子錯了,老師做的對。”
太上道人沒再理他,而是看向神色怪異的姒癸:“照你所說,你若有空,隨時可以來八景宮,貧道教你九字真言。”
“但有一點,人教招收弟子,你要全力配合,否則你可以問問你師祖,他能不能在貧道手中保你無恙?”
姒癸尷尬一笑:“晚輩豈敢在師伯祖面前失言?請師伯祖放心,但凡是人教看上的人,晚輩一定竭盡全力讓他拜入人教門下。”
正好闡教截教彼此不服,以至于天天爭個不停,再來個人教三足鼎立,說不定能安穩幾年。
幾年下來,祭壇怎么都該恢復實力了吧。
想到此處,姒癸忽然說道:“待晚輩處理完封神之事,在向師伯祖請教九字真言如何?”
“時間隨你選。”
太上道人回了一句,斷開了雙方的聯系。
達到目的的姒癸露出滿意的笑容:“師伯且看,先前師侄怎么說來著,你無法代表太上師伯祖,你不答應,不代表他老人家不肯答應。”
“誤會已解,師伯收了陣法吧,莫要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玄都微微點頭:“師侄所言不無道理,不過這陣法,倒是不急著解除。”
姒癸忽然感到不妙,問道:“師伯這是何意?”
玄都笑道:“無他,因為貧道想與你斗法一次,老師說應當從心所欲,所以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說,貧道都不會放棄。”
姒癸臉色一黑,暗地咒罵一句:這不腦子有病嗎?
玄都慢悠悠道:“師侄先前說貧道奈何不了你,不知倚仗的是什么手段?可否讓貧道開開眼界?”
姒癸默然不語,他在瘋狂思考對策。
“既然師侄不肯主動顯露一手,那就讓貧道先來拋磚引玉。”
只見玄都隨手一揮,黑白光罩之內洪水泛濫,朝姒癸淹沒。
這不是普通的洪水,而是天上的弱水以及地下的幽冥重水混合而成,腐人體魄,蝕人神魂,乃天下有名的兇物。
察覺到危險將至的姒癸,無奈之下,只能動用盤古真身來抗拒玄都的手段。
與此同時,他擺出周天星斗大陣,打算以陣破陣。
可他畢竟沒有太過沉浸
一下子整的他
真正讓他與玄都驚掉下巴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