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是自己難以匹敵的圣人。
他之所以搬出太上道人,無非是想讓黎山老母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們這些圣人境以下的闡教弟子動手。
換而言之,他還是不肯屈服姒癸,想掙扎一番。
畢竟元始道人讓他拖延時間,他要是從了,待元始道人歸來,豈能輕易放過他?
當然,如果黎山老母作為圣人化身非得插手其中,那他也只能認命。
這樣低頭,回頭元始道人問起來,也算是情有可原。
所以黎山老母的態度至關重要。
黎山老母想了想道:“既是太上圣人所言,自然是認可的。”
南極仙翁聞言面露喜色,剛想接話,卻聽黎山老母皺著眉頭說道:“可老婆子不是圣人啊。”
南極仙翁的喜色僵在臉上,看上去極為滑稽。
姒癸眉頭一挑:“聽南極師伯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和本帝再斗過一場嗎?”
南極仙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跳起來道:“難道貧道還會怕你不成?”
“你我心知肚明,先前之所以答應配合你封神,還不是因為那場斗法你略勝一籌,拿他人的性命威脅的貧道?說到底是貧道中了你的奸計。”
“今日不妨再斗過一場,你若贏了,貧道自當履行承諾,你若輸了,此事休要再提。”
姒癸神色古怪望著南極仙翁,臉上就差寫上四個字:“你有病嗎?”
南極仙翁被他看著不自在,冷哼一聲:“怎么,你不敢嗎?”
姒癸搖了搖頭:“非是不敢,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理所當然拿本帝的東西和本帝打賭的?你這么有信心和本帝斗法,是仗著臉皮極厚,防御天下無雙嗎?”
見南極仙翁不自覺的樣子,姒癸就氣不打一處來。
“師伯上次斗法輸了,承諾配合本帝封神,這次又拿履行承諾作為籌碼與本帝對賭?”
“合著你一個承諾可以輸兩次?你贏了換本帝解除承諾,本帝贏了還是上次的結果?”
“本帝在想,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無窮無盡?反正師伯的臉皮厚。”
“所以,換一個吧,斗法可以,師伯若是贏了,封神一事暫且作罷,本帝不再登門,本帝若是贏了,就請諸位以真靈入封神榜,回頭借助香火之力凝聚真身,以便到天庭任職。”
說完也不等南極仙翁同意與否,斷然道:“就這么定了,這次本帝贏了,不會再手下留情。”
南極仙翁余光掃過一旁廣成子的尸首,有些遲疑不定。
姒癸見狀幽然道:“南極師伯這是在擔心不是本帝的對手,輸了會丟臉嗎?”
“大可不必,玄都師伯也輸過,他就看的很開,渾不在意。”
南極仙翁瞳孔微縮,玄都敗在了他手上?
怎么可能?
故意誆我?還是確有其事?
對方敢打上門來,連老師的威懾都不在乎,恐怕……
他深吸口氣,看向黎山老母:“您剛說自己不是圣人,意思是關鍵時刻會出手嗎?”
黎山老母搖了搖頭:“那倒不會,不到關鍵時刻,老婆子也會出手。”
南極仙翁……
“貧道要冷靜考慮一刻鐘,再給你答復。”
圣人化身出手,這誰擋得住?
南極仙翁頓時改了主意,他要將此事告知元始道人。
姒癸遲疑之際,耳邊傳來黎山老母的傳音:“他似乎可以聯系到元始道人。”
姒癸面露恍然之色,裝模作樣伸手掐算了一下。
嗯,天機混亂,啥也推算不出來。
片刻之后,微微點頭:“那就再給師伯一刻鐘時間考慮。”
“諸位師弟好生招待兩位。”
南極仙翁急忙去到大殿,在玉圭上刻下一行字:“姒癸帶圣人化身至玉虛宮,不答應則死,請老師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