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的探險,丁醒多次往返升騰河兩岸,河寬有幾十里地,只有金丹期修士的神念,才能徹底警戒河面情況。
像丁醒這種玄胎修士,他從河面上空經過時,必須加倍留神,也不能距離河水太近,因為河中水妖經常破河出來,襲擊往返修士。
丁醒朝河心飛了十幾里,遠遠看見那蔡老哥三人減慢遁速,如此慢悠悠飛了一炷香時間,一座孤島輪廓就此映入丁醒第三目的視線內。
靠近以后,暗中打量,丁醒發現孤島占地有數里方圓,光禿禿并無草木生長,島上只有一片山巒,普通是低矮丘坡,唯獨中心地帶那座山峰,差不多有百丈來高,顯得一峰獨秀,且峰頂偶有金光閃爍,在月夜之下較為醒目。
丁醒擁有法目探照,可以遠距離觀摩到孤島情況,其他前來探險的修士,可就要摸著石頭過河了。
“你們看見前方的金光沒有,那就是金池大宴的所在山頂……”蔡老哥到了島外,不加掩飾的說話。
“蔡老哥,咱們還是傳音交流為好,這孤島雖然深藏河心,卻不知被多少修士光臨過,今天又是月圓出酒之夜,肯定是風云際會的場面,萬一有黑心之輩藏在島上伏擊同道,咱們如此明目張膽,豈不是要被暗算。”中年漢子低聲建言。
“暗算個屁!島上月暈大盛,任何隱形法術都沒有用,只要登島,就要被照出原形,大家都不能藏頭縮尾,怎么打埋伏?”蔡老哥說罷,凌空墜落在島邊。
三人渡河的時候,原本都施展了隱身術,可一旦登落島嶼,就有一層淡淡月暈照在身上,逼顯了他們的肉身輪廓,讓他們無處隱藏。
除了他們三人外,島嶼四向皆有人蹤。
丁醒視線以內,他看見的登島修士多達二十余人,這還不算那些被山巒擋住的赴宴者。
而且,他們越往島中行進,月暈越是強烈,他們身影就越發明顯,干脆就撤掉隱形術,一個個全部現身出來,光明正大的前往參加金池大宴。
丁醒漂浮在島外,尋思了好一會兒,心想他的‘月隱卦’是專門利用月暈藏匿身形,月暈越強,他的隱形效果就越好。
‘我登島的話,豈不是可以在島上獨行了?’
他以‘月隱卦’防身,在島嶼上行走,其他修士看不見他,但他卻能看見其他所有人,這簡直就是他的獨門優勢啊。
丁醒想到這里,運轉卦法增強月隱之力,隨后落在島邊的一塊青石上。
他雙腳剛剛站穩,不遠處就降下兩道身影。
這是一對青年男女,穿著相同的血色道袍,渾若無物的從丁醒身邊走過去,絲毫沒有察覺丁醒的存在。
丁醒卻把他們瞧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凌哥,你說這些月島是從什么地界冒出來的?這幾個月間,已經先后浮出四五座月島,咱們堡主專門調查過,卻是追查不出月島源頭,難道與河底的妖修水府有關嗎?”
“與妖修關系不大!島上的月禁,與古時一座宗門法出同源,想必是那座宗門遺留在升騰河底的秘密洞府,不知出于什么緣故,禁制被破壞,這才導致月島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