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且把月獸拿過來,讓我好好瞧一瞧它,到底是如何破解的奴印?”
雨祭師始終好言好語,且把覆雨部落的隱秘全盤透露,沒有表現任何對丁醒三人不利的舉動。
丁醒當然也不會抗命不遵,否則必然要被雨祭師懷疑。
其實懷疑也不要緊,反正這座洞窟只有他們幾個人,丁醒完全可以突襲殺手,制住雨祭師,取代此人的身份,這對他將來潛伏在覆雨部落好處更大。
但雨祭師身中鎮血咒,如果丁醒殺掉他,有可能會被主部冰鎧部落的修士獲悉,并前來調查原因,到時會影響到丁醒的潛伏行動。
丁醒打算生擒雨祭師,不準備殺掉此人,因此丁醒要暫時周旋。
他揚手把小書妖拋出去。
雨祭師掐指彈出一顆雨珠,凌空漲大,化作一座數尺直徑的水幕光圈,一下把小書妖罩在其中。
爾后捏出一張殷紅符箓,丟到圈內,粘在了小書妖的額頭上。
隨著雨祭師開始念誦咒決,符箓忽地靈光大盛,并結出條條血紋,一絲絲滲入小書妖頭顱。
這符箓是雨祭師特制的禁血符,專門用來鎮壓領地內的奴隸,對妖獸同樣有效。
誰知他施法不久,發現符力沒有起到絲毫效果,而且符箓被那小書妖一把撕下來,張口就咬,符體相當堅韌,小書妖無法摧毀,索性扔在一邊,雙腿使力一彈,開始在水圈當中左突右撞。
那邊鋒與莽牛曾多次見雨祭師施展禁血符,但此符對小書妖顯然無效,這說明鎮血咒也有望被小書妖破解。
兩人俱都難掩歡喜之色,卻對雨祭師早前講述的守宮四獸情況仍舊抱有疑問:“這小妖不止能夠豁免鎮魂咒,連鎮血咒也能輕松克制,雨祭師,你剛才是不是看錯了它的來歷,它其實并非月獸,而是一頭血獸?”
這一下子,雨祭師自己也迷茫起來。
他僅僅是從部落祖傳的典藏內獲悉守宮四獸的一些情況,卻是沒有親眼見過四獸真身。
“守宮月獸是純白膚色,血獸則是殷紅之體,兩獸的外相差異明顯,我不可能認錯!”雨祭師忽然留意到小書妖的額頭,正在浮閃一枚月牙印記,妖光充斥黑紅色澤,看去極其詭異。
他不由猜測:“它應該不是純血,而是身兼月獸與血獸兩種血脈,這才讓它有了豁免奴役的超凡天賦!”
丁醒在旁聽了,心說這位雨祭師肯定并不清楚守宮四獸的合體妖術。
小書妖并不是孤身行動,丁醒把它放出來之前,它已經與小墨妖與血硯獸合體為一,這也是禁血符對它無效的緣故,雨祭師顯然沒有看穿它的底細。
不過雨祭師暫時也不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聽他道:“無論這小妖是純血還是混血,全都沒有關系,只要它能源源不斷的散發月素之光,對我們就有大用!”
說完拋出三桿陣旗,結成三角方位,插在水圈外圍,然后朝丁醒三人招了招手:“你們每人主持一個陣位,合力控制這小妖,把它的月素妖光迫顯出來,輔助我凝煉雨斧殘寶,如果能夠成功,等回到部落以后,每人都有精進修為的靈酒賞賜。”
莽牛第一個入陣。
丁醒與邊鋒遲疑片刻,也坐到了陣位上。
“好!施法注入陣旗內即可!”
聽見雨祭師的吩咐,丁醒三人齊齊照辦。
隨著他們啟動陣力,水圈開始緩緩轉動,小書妖受到水圈牽引,妖力不受控制的外溢,在體外結出一層淡白光暈。
月素之光就此顯露。
那莽牛看見素光顯露,以為下一步就要凝斧,心里極是期待,恨不得把體內法力全部抽空,前去輔助雨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