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仰望著白云壓在胸口上,讓他喘不過氣,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萬重酒云!這是赤霄神斧嗎?憐公主,既然你藏在這里,為什么不現身一見?”
一道清脆女音隨之響起:“本殿就在你身后,難道你是瞎了不成?”語態里透著些許怨憤口吻。
那中年修士吃力的側過頭,卻是瞧見了兩個白衣女子,模樣幾乎相同,且都散發著詭異尸氣。
中年修士面露疑惑:“你怎么會附身在藏松部落的白弗身上?”
白衣女子正是白弗與她的煉尸,但白弗只有樣貌還是她,魂魄此時已經換了人:“我遭了河套巨魁派的追殺,心臟被他們使用穿心箭射爛,法體已經壞了,正好遇上這女人,就擒住奪舍了她,雖然資質差的離譜,卻勉強夠我渡過這場災劫。”
她不是旁人,正是赤霄部落最后一位王女赤憐。
她其實攜帶有不少療傷靈藥,但最近她被追殺過于頻繁,再多靈藥也經不起消耗,她這次遭遇的追殺尤其兇險,肉身不止被穿心箭擊中,自從她的蹤跡被巨魁派無意間撞破,對她持續追殺了三天三夜,身上重創有十余處,瀕臨崩潰邊緣,已經到了非奪舍不可的地步。
她垂頭望了望中年修士,問道:“我好想記得你出自玄霜部,法號是叫鄒逸,對吧?”
中年修士即刻應聲:“在下出身微寒,想不到憐公主竟然知道!”
他其實沒有見過赤憐王女,僅僅是從赤霄神斧上推測出了赤憐王女身份,他目前已經被鎮壓,翻身已經沒有希望,他見赤憐王女沒有第一時間滅殺自己,想必是存了奴役利用的念頭。
他心里涌生了存活的希望,決絕的說:“在下可沒有追殺憐公主的念頭,我這次潛入這座宮殿,僅僅是為了替素真部黎婆婆的堂弟黎力報仇而已,那黎力不走運,被一位不知哪里來的邪魂奪舍,奪舍也就罷了,竟然還大搖大擺的跑到我雪原修士的駐地,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他,就一路追到了這里,萬萬想不到竟然遇上了憐公主,還請憐公主施法下印,小的今后就是你麾下忠犬,愿意為你出生入死!”
赤憐王女冷笑一聲,她早前奪舍了白弗,已經知道這座宮殿的情況,奪舍黎力的修士名叫燕無缺,并非河套人,也不是雪原人,此刻正與素真部的黎婆婆、照雪部的裴隆祭師、玄霜部的顧子禮周旋。
玄霜部落共有三位祭師跨越零丁長河,參與追殺燕無缺,還有一個鮑遜不知所蹤,此人被燕無缺使用一支筆寶射穿肉身,并被尸垂蟲群給困住,受傷特別重,即使僥幸逃到地面,也必然要被巨魁派門體給攔截。
赤憐王女篤定鮑遜是必死無疑了。
她就言道:“聽說你們這些金丹祭師人手都有一枚傳信令,你平常朝貢的紫府修士是誰?現在把有關我的消息傳回去,讓他過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