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段郎,出手可沒有輕重。”張道靈話雖這么說,方才那一下也只是震飛了木婉清,要說她受了什么傷,就是撞在墻上那一下估計有點難受。
木婉清粉面含怒,就算臉上罩著素紗,也看得出她此刻的的憤怒,“放了阮姨和我娘!”
“讓我放了她們兩個,也不是沒有辦法。”張道靈笑著說道。
木婉清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目光警惕地看著張道靈道:“什么辦法?”
張道靈說道:“去把段正淳抓來,換你娘和阮星竹。”
“什么?”木婉清一怔,“他?”
“是啊,貧道此行的目的就是找段正淳的麻煩,既然要找他麻煩,當然要抓他女人。”張道靈笑著說道。
木婉清有些激動地道:“那個負心漢,薄情人,以道長你的實力,他未必是你的對手,為什么卻要折磨我娘呢?”
張道靈笑道:“我沒有折磨她啊。”
“不給她飯吃,不給她水喝,難道不是折磨?”木婉清氣憤地道。
“哈哈哈哈!”張道靈大笑道:“你怎不知她樂在其中,為了心上人受這份罪,她估計是樂意的。說不準她還會為了你口中的負心漢、薄情人去死呢,你信不信?”
木婉清不說話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以她娘秦紅棉的性子...
“道長,不要再說了,求你放婉清走吧。”秦紅棉在一旁哀求道。
張道靈一攤手,“我沒攔她啊,她要走就走,要留就留,關我什么事。”
隨即,張道靈又對木婉清道:“抓不來段正淳,把段譽抓來也可以,不過段譽價格低,只能換一個人。”
“還有刀白鳳、李青蘿和甘寶寶,這三個人如果你能抓來...”
“你就放了我娘和阮姨?”張道靈話還沒說完,木婉清眼睛一亮說道。
“唔唔...”張道靈發出兩聲模糊不清的言語。
“唔唔是什么意思?”木婉清問道。
“就是唔唔的意思。”張道靈笑道。
木婉清目光盯著張道靈看了良久,最后說道:“我這就去抓李青蘿和刀白鳳,只求道長不要讓我娘再受苦了。”
“好呀,貧道其實是個好人。”張道靈真誠地說道。
木婉清盯著張道靈這一副扮相,搖頭道:“不像...”
“唉,真沒眼力。”張道靈擺了擺手,道:“快去吧,你早一天回來,你母親就早一天少受點苦。”
木婉清狠狠地盯了張道靈一眼,然后又擔憂地朝秦紅棉看了看。
“婉清,別去...”秦紅棉說道。
木婉清笑著道:“娘,你照顧好自己,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說完,木婉清便躍墻而出,離開了鶴州城。
看著離去的木婉清,張道靈搖頭起身道:“這孩子太單純了,貧道剛才根本沒有答應她。”
秦紅棉與阮星竹被捆著坐在地上,只聽阮星竹道:“瘋道士,我女兒可是國師府的護法,你趕快放了我們。”
“你是說阿朱?”張道靈淡淡一笑。
“現在你就記得阿朱了?阿紫為什么流落江湖?阿朱為什么會去慕容家當婢女?阿朱被蕭峰誤殺的時候,你記起來了嗎?”張道靈反問道。
阮星竹臉色一變,半晌無語。她原本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因為和段正淳私會,以至于未婚先孕,為了名聲不得已拋棄了阿朱和阿紫。
張道靈揮手解開兩人身上的繩子,指著桌上已經冰冷的飯菜道:“吃吧,吃完明天就要出發了。”
阮星竹沒有任何動作,而秦紅棉已經飛快沖上前去,坐在桌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