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收繳關于大秦的史書、詩書、樂書、言書,送往咸陽,付之一炬。”秦始皇說道。
夙夕恭身應道:“是,陛下。”
隨后,秦始皇又對廷尉道:“按書索驥,抓捕有關人等,坑殺之。”
“臣,遵命。”伯異倏然起身,高聲應道。
夙夕此時看著秦始皇道:“陛下,豈能因言加罪?此等人流放就是,何必殺之?”
“婦人之仁。”秦始皇淡淡地道。
夙夕道:“我本就是婦人。”
“不。”秦始皇冷笑道:“你只是個女娃子,連丈夫都沒有,算什么婦人?”
夙夕臉色一紅,但還是爭辯道:“陛下,我們現在說的是對寫書之人的處置一事。”
“殺。”秦始皇說道。
“不可殺,當流放。如今帝國正需要人,將這些人流放到苦寒之地,讓他們去那里傳播我大秦威儀,正好不過。”夙夕說道。
秦始皇想了想,朝伯異問道:“廷尉,丞相的話有道理否?”
廷尉恭身道:“臣惟陛下之命是遵。”
秦始皇又朝張道靈看去,只見他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這里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一樣。
“張校尉,你說呢?”秦始皇問道。
夙夕也在一瞬間看向了張道靈。
然而張道靈卻問了一個讓所有人意料不及的問題:“陛下,我說了有軍功嗎?”
秦始皇聞言一滯,而夙夕差點就笑了出來。
“張校尉,你魔怔了?”秦始皇眼含怒氣道:“不回答扣十萬軍功。”
張道靈連忙起身,道:“陛下,我認為丞相說的有道理,處理這種事情,我只有兩句話說。”
“那兩句話?”秦始皇問道。
張道靈答道:“書一部不留,人一個不殺。無論古往今來,紙上黑白,總要讓人說話。”
夙夕也連忙說道:“陛下,臣覺得張校尉說的很有道理。”
“朕還沒有問你。”秦始皇瞪了夙夕一眼。
夙夕連忙告罪,然后低下頭去。
“那就將這些胡言亂語,嘩眾取寵之輩,終身發配苦寒之地。”秦始皇對廷尉說道。
廷尉立刻應道:“遵命。”
“丞相、廷尉,退下。張校尉,你留下。”秦始皇說道。
“是。”眾人應了一聲,隨即夙夕在轉身離去的時候,還笑著朝張道靈眨了眨眼。
不一會兒,大殿內就只剩下了秦始皇與張道靈兩人。
秦始皇看著張道靈,問道:“張校尉,你是否在為軍功而煩惱?”
“...”張道靈一個恍惚,差點就把秦始皇當成是一個打‘藥物’廣告的了。
“陛下,有一說一,確實。”張道靈直言不諱。
秦始皇淡淡一笑,道:“嗯,你知道朕的力量來源在哪里嗎?”
張道靈想了想,答道:“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