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殞谷內,茅廬棋臺邊。
趙珩君左看右看,苦思冥想,最后也只能嘆息一聲,將手中的棋子拋下,“我輸了。”
“前輩!”張玉鸞興奮地起身道:“可以為晚輩鑄劍了吧?”
趙珩君眉頭一挑,突然道:“鑄劍?鑄什么劍?老朽早已不再鑄劍了。”
“這...”張玉鸞臉色一變:“可我下棋下贏了啊。”
“下棋不過是娛樂罷了,又不是考驗。”趙珩君淡淡地道。
張玉鸞愣在原地,半晌后才說道:“那...前輩怎樣才肯鑄劍?”
趙珩君抬起頭來,看著張玉鸞說道:“不是不肯,而是無法再鑄劍了。”
“為什么?”張玉鸞疑惑地問道。
趙珩君看著張玉鸞道:“有兩個原因,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
張玉鸞看著他的模樣,道:“前輩早已突破‘開悟’境界,想必不下兩百歲了吧?”
“兩百九十七歲。”趙珩君道:“再過三年,我的三災就要到了。”
“這!”張玉鸞有些驚愕,這么說來,趙珩君需要積蓄力量,應付三年后的災劫。
“唉!”張玉鸞嘆了口氣,朝趙珩君抱拳道:“原來如此,晚輩也是修行中人,能理解前輩的苦衷。”
趙珩君道:“那你今后還能來陪我下棋嗎?”
張玉鸞聞言,想了想,道:“晚輩說實話吧,晚輩就是為了鑄煉這天子劍才來的,今后數日內,晚輩可以再陪前輩下棋,但過些時日,晚輩就要離開了。”
次日,張玉鸞再次來到了星殞谷,這一次他把當初的那輛馬車一起帶了進來。
趙珩君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地道:“你這是?”
張玉鸞笑道:“當初帶了好多拜禮,準備每天來拜訪的時候給前輩帶幾份,不過現在不用了。”
張玉鸞將馬車內的那些拜禮全部搬了下來,然后說道:“這些全是晚輩手底下修士積攢多年的寶物,希望前輩能在渡劫時用得上。”
趙珩君默默地看著張玉鸞將一件又一件寶物堆放到自己門口,目光微微閃爍著。
最后,張玉鸞又與趙珩君下了一盤棋,最后再次以趙珩君的認輸而結束。
張玉鸞在出谷時,朝趙珩君道:“前輩,明天我還會來的。”
在此后的五天里,張玉鸞每天都會來與趙珩君下一盤棋。
一直到第六天清晨,張玉鸞剛從蘆篷內走出,準備去星殞谷下最后一盤棋,然后和趙珩君告別時,突然看到前方一隊人馬騎馬趕來。
張玉鸞仔細一看,竟是去取朱果的金霆等人。
金霆一行人騎著快馬,來到了張玉鸞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拜道:“參見道君。”
張玉鸞點點頭,問道:“東西取回來了?”
金霆馬上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袱,將其打開之后,露出了一方紅色的秘匣。
張玉鸞上前捧起秘匣,金霆說道:“秘匣已經用徐崇的鮮血打開了。”
張玉鸞輕輕打開秘匣的蓋子,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四支玉瓶。
他又拿起一支玉瓶,打開瓶口玉塞,頓時一股淳厚的靈氣從瓶中溢散出來,張玉鸞目光往瓶中一看,只見兩枚血紅的丹藥正靜靜躺在玉瓶中。
重新重新合上瓶塞,張玉鸞對金霆等人道:“很好,幸苦你們了。”
“為道君做事,我等萬分榮幸,豈敢言苦。”金霆等人齊聲說道。
張玉鸞笑道:“你們可以先回太一城履職了,我已封爾等為巡檢護法。”
“是,道君!”眾人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