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點頭,她盯著旁邊的頭顱,頭顱七竅流血,雙目睜大,死不瞑目。
“我看了現場的報告,頭擺在茶幾上,是嗎?”
“與蘇家的案子一樣……”男人神色凝重。
蘇槿皺著眉,沉聲道:“你認為是巧合?還是……”
“沒那么多巧合。”單宸勛不認為是巧合,但也不能說明肯定就是用一個兇手,畢竟證據不足。
蘇槿沉默了一瞬,繼續驗尸。
她非常仔細地檢查了尸體的全身,在死者后背初發現一小塊淤青。
“范法醫的報告里沒有提到這塊淤青……”單宸勛記得報告的所有細節,里面沒有記錄。
“應該是剛剛顯現的。”她輕輕摸了摸,“皮下組織有挫傷……”
“撞傷?還是人為?”
“撞傷的可能性不大。”蘇槿檢查了四周的皮膚,“這種面積的淤青,如果是撞傷,不至于這么嚴重,這個傷及肌肉內部,我更傾向于被人攻擊。”
“能判斷這個傷什么時候照成的嗎?”
“二十四小時至四十八小時。”
“也就是沒有指向性……”他沉著臉,“時間范圍太廣,不能說明與兇案有關。”
蘇槿沒吭聲,準備驗查死者下半身,單宸勛暫時先回避,去旁邊汪洋的尸體旁檢查。
蘇槿驗了幾分鐘,她緩緩直起身,雙手撐著解剖臺沿。
“副總理什么時候出差的?”她問。
“張秘書說前天早上離開帝城的,這幾天一直在國外。”單宸勛回道。
“沒有回來過?”她擰眉,盯著尸體。
“沒有,今天下午才趕回來。”他走過來,詢問,“怎么了?為什么問這些?”
蘇槿不語,用白布將尸體蓋上。
她走到另一個解剖臺前,上面躺著的尸體是汪洋,男人身上被捅了八刀,遍布整個腹部。
下腹部那一刀最深,帶出了腸子。
在汪洋的尸體上,蘇槿沒有其他發現,與范法醫的報告差不多。
她接著驗下一具,是那個保姆,身上的一刀是致命傷。
“雙手是在死后被砍掉的……”她檢查斷肢,傷口肌肉沒有收縮的痕跡,說明是在死后砍斷的。
“保姆是外地人,與戚家不算太親,沒有金錢上的牽扯,兇手見一個殺一個,殺了她并不奇怪,問題在于為什么砍掉她的雙手?”單宸勛排除了是仇殺,因為兇手明顯是沖著戚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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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可能是兇手的癖好?比如把頭顱放在茶幾上……
蘇槿走去最后一句尸體前,戚子薇鼻子上的刀口又長又深,幾乎從耳朵下方到另一側的耳朵下面,直接割斷了氣管。
她拿了裝在物證袋里的兇器比對,兇器是水果刀,刀長二十公分,加上手柄有二十五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