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與刀的薄厚度相似,但是……”她又比了比,觀察了許久,才道,“戚子薇咽喉的傷口不是這把刀照成的!”
“你確定?”
“嗯,絕對不是同一把刀。”
單宸勛拿過刀,也比對了一下,“為什么這么肯定?”
“我給你做個實驗……”蘇槿從勘察箱內找了一把差不多長的解剖刀,又拿了一塊類似黏土的膠。
她把膠捏成圓柱形,與死者的脖頸差不多粗細,示意,“你試一下。”
單宸勛拿著刀,順勢劃了一刀,劃完后他皺眉。
“發現問題了嗎?”女人問。
“我再試一下。”他又劃了一刀,這次特別注意角度與力道,為了與戚子薇脖子上的傷口相似,這一刀夠重,直接把膠割斷了,只有幾公分的黏連。
“不對……”即使是這么大的力道,膠上留下的刀口也并不長,只有五六公分,而戚子薇脖子上的刀口最起碼十公分以上!
單宸勛又試了幾次,但不論他怎么注意,劃出的傷口都無法與死者脖子上的一致。
“不是同一個兇器。”男人放下刀,盯著戚子薇的脖頸。
“嗯,因為刀太長,而且刀鋒有一定的弧度,除非這樣……”蘇槿做了個示范。
她從刀尖處先落刀,順著脖子的弧度慢慢割下去,這樣才能留下同樣長度的刀口。
“根據你們現場的信息,戚子薇沒有太大的掙扎痕跡,也就是說去的很快,如果像我這樣割,不可能不掙扎,所以,更有可能是……”
她拿出一把短匕首,匕首七八公分長,刀面細薄。
她對著膠劃了一下,動作很快,膠上面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口。
單宸勛用手比了一下,與戚子薇脖子上的傷差不多長,近乎一模一樣。
“如果還有第二把兇器,那么兇器就是被兇手帶走了……”他睇著短匕首,沉思。
蘇槿查看其他地方,過了十分鐘后,將尸體蓋上。
她在驗尸單上寫報告,寫完后交給他:“除了楊雪的尸體有新發現,其他沒有問題。”
男人接過來,瀏覽了一遍,他的目光定格在某處,面色微變。
“楊雪……死亡當天有過性行為?”他抬眸,終于明白她方才為何那么問。
“嗯。”蘇槿脫下手套,“范法醫報告里沒有,不是他的失誤,應該是礙于副總理夫人的身份,沒有驗查。”
男人看了一眼被白布蓋著的尸體,俊臉沉冷,“我打個電話。”
他掏出手機,致電副總理的秘書,張秘書肯定地告訴他,副總理這幾天都在國外,今天下午才抵達帝城,航空公司可以提供出入境記錄。
單宸勛面色凝重地掛了電話,蘇槿正在整理勘察箱,她望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副總理太太有外遇?”
“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副總理太太也不像會出柜的人……”
她停下動作,轉過身,“單警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感性了?你一向相信證據,不會光看外表來評價一個人。”
“不是感性,只是覺得意外。”他看著報告,說,“先不說副總理私底下如何,他的的確確為百姓做了很多實事,上任以來為官清廉、低調,是個好總理,他妻子的事是件丑聞,一旦曝光,他的名譽也會受損……”
單宸勛對戚繼堂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在工作上,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