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她這話鋒一轉到底是什么意思。
溫枯手叩在桌面第五下時,就見兩名侍衛帶著一個花枝招展的老鴇進了來。
那兩侍衛一看就是太子東宮的。
暗處,無情的人已經將溫府的大門都打開了,將吃瓜群眾都放了進來。
趙纖梅一見著那老鴇,臉色都變了。
老鴇臉色也不好看,她眼底都是一片淤青,指尖還有不少針眼兒,這兩天可被人折磨的慘。
她看了看溫枯,又看看溫闌婼,最后再看向趙纖梅,“五年前……二夫……趙姨娘從我這里買了頂級的一夜春……”
“那一夜春,是我獨家秘藥,女子服了,就是冰清玉潔的仙女,也會谷欠火焚身,變成活生生的蕩婦。”
趙纖梅這個人有個大毛病,疑心病重,但凡是極重要的事,她絕對會親自去做。
老鴇話說到這里,眾人便也猜忌到了幾分。
尤以薄琮的目光最復雜,五年前那個夜晚,他親眼見著溫闌婼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床上一片凌亂,床單上還落了紅。
大家都過去的時候,她還媚眼如絲,完全就是一副賤人姿態。
當是即便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溫闌婼卻是一步都不越雷池,他還一直以為溫闌婼是個保守之人。
“老爺就喜歡我在床上浪蕩的樣子,我用來給自己吃有什么問題?”趙纖梅死鴨子嘴硬。
她知道溫枯奸詐,既是查到了老鴇頭上,想來必是有她去買過一夜春的證據。
她如此說法,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溫枯冷冷一笑,“那你還真夠賤的。”
趙纖梅臉疼的很,她無法否認溫枯的話。
“不急,我大姐姐被人欺負了,我總是要給她討回公道的。”
溫枯唇角冷笑未消,就又見得侍衛帶著一個體態微腴的男人進了來。
男人穿著得體,眼睛小,瞧起來不到三十歲,只是臉有些腫,像是被人揍了。
小桃子一見那男人就嚇得往溫闌婼懷里鉆,“壞爹爹來了!”
她的腦袋扎進溫闌婼的脖子里,小臉兒煞白煞白的。
溫闌婼抱緊小桃子,咬緊了牙。
男人瞧見母女兩,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就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頓毒打,原來是溫闌婼這個賤人跑回娘家尋幫助了!
他也是沒想到溫府都將她攆出去了,她竟還有本事讓溫府重新接納她。
他還沒多瞧溫闌婼母女倆,就被侍衛踹著后膝蓋,讓他生生跪了下去。
溫枯,“仔細說說,當年到底怎么回事?”
高田的腿都要被踹斷了,他抬著頭,看著主位上的溫枯,他沒見過溫枯,只覺著這一身氣場跟天王老子下凡似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又見趙纖梅和溫仙月也死死的瞪著他,高田隨后才開口道,“五年前,我與溫闌婼在桃花林偶遇,就在她成親的前一晚上,她以飛書傳情給我,約我溫府后花園涼亭一敘。”
“我本就對她有好感,自然是興奮赴約。”
趙纖梅,“可聽清楚了,自己做了丑事,可別什么都往我身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