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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溫枯特地邀請了一人。
紅妝閣的步老板。
她與步無邪只有數面之緣,此人的神秘卻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知道步無邪不是人,到底是什么物種卻并不清楚,連她的情報閣都未能查詢到多余的信息。
今日邀步無邪也不為其他,主要是給溫闌婼煥然一新的機會。
溫枯一旦對一個人好,那便是往死里的好。
一旦與一人交惡,那也是往死里的整。
昨日步無邪便回信給她:像溫闌婼這樣的情況,得親自去一趟紅妝閣。
就是字寫的丑了些,歪歪扭扭很難看。
溫枯倒也不嫌麻煩,今日就帶著人去了。
溫闌婼不知道要見什么人,只是隨著她去。
馬車一路從溫府行到了城北紅妝閣。
遠遠看去,紅妝閣都是一片騷氣的粉紫色,這是一處堪比王府的大院子,不比金碧輝煌的溫府差。
院外大門的牌匾上都是黃金刻的大字‘紅妝閣’。
有不少貴族少女進進出出,一個個手中都提著大包小包的,便是這嚴寒的冬日都擋不住她們滿面春風桃花。
步無邪是親自備下美酒佳釀的。
他正想著找機會接近溫枯的時候,這朵小薔薇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魅嶺山一別,已經過去了多日,溫府又死了個人,他自己也有些私事要處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
他站在一人高的銅鏡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
妝容精致,綠眸妖冶,男人女人見了都得神魂顛倒。
“主人,您已經美的炸天了。”黑鷹蹲在一旁,聽著外面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步無邪,“吶,今日的口脂不夠艷,還得再添幾分。”
黑鷹,“……”可以了,已經紅的跟剛喝過血似的。
步無邪卻還是再仔仔細細的補了一遍妝。
溫枯進來的時候,就見著比往日還要美艷動人的步老板。
步無邪依舊戴著面紗,他跪坐在案幾邊,溫枯進來的時候他也沒起身,只沖她笑。
用盡畢生的驚艷之力。
紅唇輕啟,用極具誘惑的聲音道,“二小姐來了。”
扶淵聽顧安宜說過很多次步無邪,道她是只妖艷的花孔雀,他以前沒什么感覺,這會兒見了,只覺得格外的扎眼。
虞國的姑娘約會相親都不會打扮的這么妖艷的。
溫枯盯著步無邪看了片刻,便帶著溫闌婼和小桃子走了過去,她神色平靜,“步老板,別來無恙。”
若不是步無邪很確定當日在魅嶺山她沒瞧見自己,恐怕要以為此話另有深意。
“許久不見二小姐,甚是念想,今日能來我紅妝閣,自是蓬蓽生輝。”他道,隨后又將目光放在溫闌婼身上,“這位便是令姐?”
溫闌婼直到見到步無邪的時候,才知道溫枯帶她來做什么了。
據說被步老板改造一次,輕則千金萬銀,重則傾家蕩產。
她沒想到,小妹竟是為了她……
她幾乎是抬腳就想往外走的。
溫枯卻將她拉到身邊,“家姐這些年受風吹日曬,苦寒極多,便是勞煩步老板給她新生的機會。”
步無邪淡淡一笑,“女人的重生,從皮囊開始,二小姐砸了大價錢,在下自當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