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殿下的高貴矜持,自然是不允許自己在溫枯跟前有半點掉價的事兒。
他之前都是趁著溫枯睡覺的時候,才跑到院子里悄悄上廁所的。
今兒若不是那只花孔雀屬實不要臉,他才不會做出此等丟臉的事來。
身體構造的緣故,貓屎臭的人神共憤,他自己都被熏的難受。
或許因為越是可愛的小動物,拉粑粑就越臭吧,畢竟造物者也是公平的,開了一扇門,必會關上一扇窗。
扶淵殿下一邊覺得丟人得緊,一邊想著:反正本王現在是只貓,誰都不知道。
更何況,他還是一只幼小可憐的小奶貓呢。
對,得淡定,得驕傲。
本王的屎不是屎,神賜的甘霖和雨露。
如此一想,扶淵心頭頓時舒暢多了,那貓尾巴翹的更高了。
小桃子原本震驚的張大了嘴,剛吸了一口臭氣,當即就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起來,她忍了又忍,在扶淵殿下的屁股朝著她的方向時,再也沒忍住。
小姑娘站起身就往外跑,還沒跑出兩步,一跟頭就栽到步無邪的跟前。
“嘔~”小孩子耐受力本來就不強,小桃子扯著步無邪的衣袖,一口就吐了上去。
連帶著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全吐在了步無邪的懷里。
步無邪剛被拉了一手的貓屎,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小姑娘吐了一身,他今兒個的好心情已經全然被破壞殆盡了。
為了見溫枯,他特意穿了云絲錦繡制的裙子,這裙子極昂貴,每一根絲線都是論黃金賣的。
就單單是他這一身衣裳,便是皇室公主都不一定能擁有。
偏偏在溫枯跟前,他總不好意思說:你這小侄女弄臟了,得賠。
那樣顯得他多沒品?
此刻,扶淵殿下也才回頭看了一眼,見小桃子紅著臉,還有嘔意,他便是又靠近了小姑娘幾分。
“哇啦啦……”小桃子被殿下的屁股一熏,終生難忘,片刻間就吐黃水了。
步無邪的另一片衣袖也濕透了。
殿下好似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哦。
嗯……之后元嬰恢復,他會給小桃子準備一份大禮,就當是獎勵她今日的乖乖表現了。
溫枯在一旁瞧著,看著步無邪逐漸沉下去的臉,她的手指又才輕輕一動,拿了案幾上的絹布,沾了茶水,把小奶貓抓了過來。
殿下愣了一下,就覺得菊花一熱,扭頭一看,就瞧見竟是溫枯親自用濕絹布幫他擦屁股。
屁股上的毛毛都沾了粑粑,好不惡心,她倒是不嫌棄。
扶淵頓覺羞恥,尾巴立刻垂了下來,想夾住。
溫枯,“我不喜歡臭貓。”
‘咻~’小奶貓的尾巴頓時又翹的高高的。
溫枯用食指戳了戳它的小腦袋,“乖。”
步無邪坐在對面,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他懷疑二小姐對‘乖’這個字有什么誤解。
這若是他的貓,此刻定然已經成了一鍋貓湯了。
溫枯擦完了小奶貓的屁股,又才把小桃子叫了過來,給了她一杯新茶,讓小丫頭漱漱口,然后又換了新的絹布,幫她擦了一把臉。
小桃子紅著臉,覺得自己真是不中用,又給小姨姨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