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琮的脾氣終于是被磨了個干凈。
他站定了身子,冷呵道,“溫枯,你若愿意見著她死,你就盡管囂張!”
“哦,反正你也是個冷血薄情之人,對溫闌婼母女從來都是利用而已。”
別當他看不出,溫枯對溫闌婼母女好,不過就是要利用他們將溫仙月和趙纖梅趕出溫府而已。
順帶給她自己立個愛護親姊妹的好人設罷了。
畢竟已是鐵板定釘的虞國未來太子妃,總不能讓自己的名聲一直都那么差。
溫闌婼幾乎已經要被劇毒折騰的失了神智,此刻聽見薄琮如此說溫枯,她卻是鉚足了全身力氣,像回光返照似的,“薄琮你個狗曰的,我草了你祖宗十八代啊!”
“你他娘的滿嘴噴糞的玩意兒,瞎吠吠個什么幾把?”
“你算個球啊!我小妹的鼻屎都比你高貴千萬倍!”
話戛然而止,中毒又氣憤激動,毒氣攻心,溫闌婼這一通‘回光返照’后,徹底暈死在了溫枯的懷里。
小桃子還沒暈徹底,烏紅著一張小嘴,學她娘,“狗.屎玩意兒,大壞蛋!”
話落雙雙‘嗝兒屁’。
扶淵在她懷里,“喵~”本殿甚是贊同!
溫枯抱著小的,扛著大的,懷里還揣著一只小奶貓,她現在竟是有那么一些哭笑不得。
溫家大小姐,知書達理,賢惠溫柔,端莊大方,待人親和有禮,從不失禮節。
這是在溫闌婼出事前,所有人對她的評價。
近日來相處,溫枯也一直覺得她是個溫柔大方的人,如今瞧來,倒還是她看走眼了。
薄琮真的,他覺得自己瞎了,也聾了。
方才確定是溫闌婼罵他的?
聽聽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幾把這種詞都能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薄琮巨的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他錯愕在當場,看著溫闌婼那美麗的臉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吧,這樣粗鄙不堪的女人,不救也罷!原不過是裝作賢惠溫柔的樣子罷了。
他咬了咬牙,“那你就等死吧!”
他堂堂金鼎宮少宮主,還犯不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話落,薄琮便飛身離去,他就等著明日溫府的發喪消息。
這多好啊,一死死兩!
溫枯本來就只是利用他們母女而已,根本不會為了她們再耗精力去尋解藥的。
畢竟……這毒蛇毒蝎可是來自極域,那毒更是輕易無法解。
薄琮前腳剛走,溫枯就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硬生生給溫闌婼和小桃子塞了自己的血。
也不敢塞多了,一人一滴,足夠了。
兩滴血下去,就見著兩人原本烏紫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只是人還沒醒。
溫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血倒也是好用。
既是能毒死那些毒物,剛好也能解了兩人的毒,也讓她省心了不少。
這時,步無邪又才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他慢悠悠的拍著掌,踩著院子里染血的積雪走過來,“二小姐,你的厲害當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連血都這么有用的。”
溫枯瞥了他一眼,“你的院子里進了毒物,還差點毒死了我姐姐和小侄女兒,我是不是該找你算算賬?”
步無邪,他覺得溫枯不懷好意。
“這不是已經解毒了?”
溫枯,“若不恰好是我,已經死了!你覺得兩條人命該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