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唇微微一張,黑眸卻沉沉的,“隨你。”
扶淵,“這是大事,不能隨意。”
若是被他的‘幽精’入體,她的陽氣損耗會極其嚴重,少說得半年才能恢復,這樣傷身的事,自然是大事。
他又怎么可能會傷她半分。
溫枯,“……”老.色.坯了!
話落,數道驚雷全數劈在了扶淵的身上,然后每一道,都在他的指尖變成了粗粗屁。
明明四周的土地已經被那道道驚雷擊的千瘡百孔,可偏偏到了扶淵跟前,卻是連個屁都不如。
護山神獸們在漫天驚雷中,氣勢洶洶的紛踏而來,在距扶淵數丈之遠的時候,忽的像集體魔怔了似的,全停了下來。
虛空之中,那渾身雷光的師祖已經傻了。
“這怎么可能?”他引以為傲的滅世驚雷,竟對那東西絲毫不起作用?
他繼續敲動身后的大鼓,比先前更為厲害的驚雷傾泄而下,每一道驚雷都足有一座小山峰粗壯。
這一次,是無差別的攻擊!
有三位長老當場被擊了個粉碎!
一道驚雷擦著大長老的肩膀而過,他迅速的將溫仙月推進了那驚雷之中,幫他擋了一劫。
溫仙月避之不及,整個人都被驚雷吞噬,眉心的朱砂痣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疼,卻見一道淡淡的紅光從其中溢出,將她渾身裹住,硬是抵住了那一道驚雷。
大難不死,她嚇得雙腿發軟,立刻飛身上了雪鸞鳥,迅速的往后退。
……
此刻,扶淵已是抱著溫枯從石棺之上飛入了虛空。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位師祖跟前。
那人手握重槌,高高舉起,正欲一槌再敲在大鼓上。
抬眼看見扶淵的時候,手中的大槌頓時愣住了。
他想也沒想,雙腿一彎,直直就跪在了扶淵跟前。
“殿……殿下……”即便是從未見過本人,但只瞧清楚了他眉心那朵蓮花印記,他當場便要嚇尿了。
金鼎宮的人全傻眼了,這是個什么鬼情況?
他們高高在上的師祖,前一刻還在‘大開殺戒’,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跟個奴隸似的,跪在了那人跟前?
他……他到底是?
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覺得頭頂一把利劍懸著,今夜的金鼎宮,仿佛要成為一片修羅廢墟。
扶淵則是輕輕將溫枯放在他跟前,“這鼓看得上嗎?”
離得這般近,溫枯才瞧見,那是一張人面鼓,用人皮和靈獸皮混制而成的。
只是其上有很強的雷系靈力。
她對這東西無感,倒是對這位‘師祖’對扶淵的態度非常感興趣。
“殿下?”她側目,再次緊緊的盯著他。
扶淵,“眼瞎的東西認錯人而已。”
他說,“我只是個普通人。”
話落又對那位師祖道,“是嗎?”
那人立即點頭,“是的,殿……殿下……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