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只是說來也是開眼界了,大殿下竟是將自己親手錘煉的斬月刃都交給了那個書童……這得是有多疼愛啊!”
“我還聽說,之前大殿下還帶著這小書童去泡靈泉池吶!”
“天,竟還有這事!”
“那可不?那靈泉多珍貴……就是皇族也未必能取上一滴,大殿下竟然……”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殿后冷咳一聲,那議論紛紛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人群里,只剩圣羽郡主的聲音,“書童?”
她這話是在問她身邊的‘大殿下’。
卻見得那位大殿下淡淡一笑,“本是個可憐的孩子,當初見他造孽才收留在身邊,卻不想這般眼瞎,本王也算是看清了。”
圣羽郡主盯著他,“當真如此么?”
‘大殿下’點點頭,“確如此。”
圣羽郡主看了他良久,終又問道,“那書童叫什么名字?”
大殿下,“他之污名,不配入郡主的耳。”
圣羽但笑不語,她不再看身邊的人,唯那雙眼,光芒沉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他們好似忘了一個人,司錦萱。
密林邊緣,司錦萱渾身是血,雙臂和一條腿的皮都被剝了個干干凈凈,一身骨頭被撞碎了無數根。
此刻的司錦萱,宛若一灘肉泥一般軟在大樹下。
大陽宮那邊發生了什么,她現在已是無心去管了。
好在,在她被踹飛的那一瞬間,她將夜海也帶了過來。
夜海被她用鳳云棲骨頭制的另一把白骨傘護住,沒受什么傷。
現在兩人都癱軟在地上,被大雨淋的透透的。
夜寒循著濃烈的血腥味過來時,一眼便循到了她們母子。
滿眼的血肉模糊。
他現在還是扶收的模樣,司錦萱看見他的時候,第一時間還沒認出來。
夜寒蹲下身,先將夜海抱了起來,見他的心臟已經被剜去,進氣少出氣多了。
他的掌心立即凝了一道暗霧,當即便打進了夜海的身體里。
瞧見那暗霧的時候,司錦萱才認出他來。
“寒……”
她艱難的從嘴角擠出這個自來。
“是野……野男人……”司錦萱費了極大的力氣,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可她做不到。
她掙扎了片刻便是放棄了。
“是鳳云棲的……野男人……”她每說一個字,嘴里便嘔出一口血來。
“他來替鳳云棲復仇的……復仇的……”
聽及此,夜寒的臉色已經沉到了谷底。
“寒,你瞞了這么多年……新婚夜時……就是鳳云棲……偷……偷人了啊……”
司錦萱流著眼淚淌著血,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以前一直以為那個小畜生是夜寒的親生骨肉,卻沒想到,還真是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