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了扶淵,一次又一次。
溫枯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還他什么,就算是她結果了扶虬兩兄弟,那樣的事對扶淵來說,也丁點兒忙都沒幫上。
她現在哪里有心思去仔細想扶淵方才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他活著,慢慢解釋給她聽。
神殿那人的腦子都被揍開了花,腦漿和鮮血齊飛。
那一刻,他們才明白……這是輕敵了。
原本是想著抓住這個書童和那個假冒大殿下的人,好好在殿主跟前表現一番的,卻沒想到……這書童是如此恐怖之人。
密林中,其余眾人的目光落在溫枯身上。
染血的紅衣在風雨中放肆的狂舞著,頭上的發帶已經掉落了,滿頭黑發披散,那張原本清秀的臉,此時蒼冷又無情。
他手持一根黑棍,煞氣從足底溢出,頃刻間,那煞氣便是將溫枯渾身都包裹著。
在神殿這樣的地方,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露了煞氣,那是犯了大忌。
“是邪修!”有人叫了一句,之前他們就感覺到煞氣了,只因為是那嬰靈搞出來的,現在親眼見著從溫枯身上傾瀉而出,才反應過來,那書童……竟是個地地道道的邪修!
“在上界這等圣潔之地,竟還敢有這樣的邪修存在!”
神殿眾人皆怒。
好似一個邪修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便是對這份圣潔的羞辱。
是啊,邪修是什么東西?狠辣惡毒,無惡不作,有時行事甚至比魔還要惡毒幾分。
別說是上界,就是這六界都難容邪修的存在。
數千年前,那個最頂級的邪修鳳云棲還活著的時候,六界之中的邪修好歹還算是有條活路,輕易也沒人去招惹,而自從鳳云棲死后,這上界幾乎已是再難見到邪修的存在。
就是偶爾出現那么一兩個,也絕對會如過街老鼠死的慘烈。
在上界之中,盡管還有邪修,可都是藏著掖著生怕被發現半分,這人倒好,竟是直接進了神殿,還敢當眾暴露身份。
自找死路!
“原來神殿還當真是臥虎藏龍呵。”密林里,圣羽郡主也開了口,她臉色沉沉,對于高高在上的天宮人來說,邪修自然是更為低賤齷齪的東西。
而那樣一個東西,竟還敢染指如此優秀的男子。
圣羽覺得心里頭不舒服。
尤其是看見那個‘大殿下’,用盡一切護著一個嬰靈,護著一個書童,幾乎是付出了性命的代價,她這心里就愈發的不安逸。
無論如何,扶淵都是她看上的人,不管是真的他還是假的他,都不該在她的跟前做出這樣的事來。
而且不管誰真誰假,扶淵將這個書童留在身邊是事實。
圣羽心中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也正因如此,她才開了口譏諷了神殿兩句。
這話落在殿主耳中便是大有來頭了。
殿主的臉色都不太好。
神殿出現了這樣一個邪修,他竟是毫無察覺……此事若然傳了出去,神殿的名聲幾乎都要一落千丈。
而現在還是當著天宮圣羽郡主的面出現的,此事多半是紙包不住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