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素來寬厚,我兒也是良善之人,郡主知曉邪修多陰險狡詐之輩,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讓我兒將其留在了身邊。”殿后強行擠出一絲笑來,“此事是我神殿失責,定然會給圣羽郡主一個交代的。”
圣羽沒回她,她站在安全的地方,一身仙裙不染半點塵埃,只將眼前所見全都記在了心里。
瞧起來,那邪修還當真不是個好惹的。
短短時間里,他竟又是打飛了數名神殿的侍衛。
那些侍衛雖說遠不及神衛們厲害,可到底也是神殿里出來的,在那邪修手中,竟宛若秋風掃落葉一樣直接被打飛了?
每一棍揮出,便是一顆腦袋開花。
沒過片刻,神殿的侍衛們已是開始連連后退起來,不敢輕易妄動,他們的肉身損成那樣,要恢復也是很難的。
而殿后則盯著溫枯肩上的扶淵,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卑賤的邪修帶走扶淵的。
扶淵的肉身,靈魂,皆是她所賜予,區區一個邪修又哪里有資格動他半分?
……
煞氣之中,那雙黑眸狠厲,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欠了無法還清的債。
溫枯扛著扶淵,每走一步,腳下的土地幾乎都要陷進去一分。
手中的黑金棍上已全然是血肉,她卻一步都沒停。
殿后一口咬定扶淵是假貨,那個女人深藏不露,自是早有準備。
事到如今,溫枯不可能讓現在的扶淵還繼續留在神殿里。
她得帶他去療傷。
扶淵的身上,被溫枯打進入了好幾道符,是護魂符,防止他的神魂出體的。
一旦他的魂魄因肉身受傷太重離體而去,再找回重新進入肉身,那機會便小之又小了,溫枯不愿冒那樣的險。
扶瑜站在殿后身旁,看著哥哥軟嗒嗒的耷在嫂子的肩上,好似一條死魚,她幾乎忍不住從兜里抓了一大把紙錢,實在不行她還是給哥哥多燒點紙錢,指不定就又像之前那樣詐尸了呢?
她正如此想,就見得她的母后指尖微動,殿后在輕輕轉動著右手食指上的紅玉戒指。
戒指剛一轉動,就見得一道淡淡的紅芒溢出。
“嘶嘶嘶……”
頃刻間,就聽得一道毛骨悚然的聲音從地底而出。
緊接著,就見著地面轟然凹陷出一個大坑來,大坑之上,又迅速的出現一個巨大的紅芒六棱星陣法。
紅芒散開去,直沖夜空而去。
而緊接著,就見得一顆巨大的蛟頭從那陣法之中冒了出來。
血紅色的頭顱,堅硬無比的鱗片,頭兩側還生著紅色的鰭,那東西目光兇狠,殺氣騰騰。
“赤紅血蛟!”有人一眼就認出那東西來,“這是……上古時期的兇獸啊!”
“這東西天性兇殘,以人血獸血為食,能力強大,且極難馴服……這是,被誰召喚出來的?”
眾人一臉懵逼,除了扶瑜,誰都沒瞧見,殿后動了她的戒指。
而沒待眾人回過神來,就見得那陣法之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