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愣了愣,爪子抱著那顆被它啃了一半的七竅玲瓏心,半點都沒松。
而那張毛茸茸的大臉盤子才擠出了一個人畜無害極萌的笑來。
沖著溫枯道,“你好呀,小姑娘。”
那笑容落在溫枯眼里卻是賤到了極致。
溫枯,“我不好。”
她的臉陰郁的幾乎要打雷下雨,看見殘敗的人皇血草和玲瓏心時,溫枯一把就掐住了那死兔子的脖子。
“裝死,陰我?”
在金庫的時候,她分明沒有察覺到這死兔子身上有半點生機的,這才將它一塊兒扔進了儲靈戒里。
兔子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蹬著粗壯的斷腿連連咳嗽。
“也不是裝死……那老男人陰我的!”
它一邊掙扎,一邊調動身上的力量。
調動了半天,臥槽,它的神力吶?被狗吃了?!
“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咱都是文明人的!”
“吾乃太古神兔,吾乃被壞人陷害,困于一山,此番得小姑娘解救,必是會用盡全力報答你的。”
溫枯,“呵。”
一只兔子精,好大的臉!
還太古神兔,太古時期留下的屎都蒸發成渣了,還會剩只兔子?
“吾本事滔天,為了報答你,可實現你三個愿望。”兔子還在掙扎。
它一臉便秘拉翔似的表情,爪子又一動,還真見上面縈出了一絲光芒來。
“你瞧,本神兔沒騙你吧!”
溫枯,“……”
溫枯一只手提著它的耳朵,一只手掐著它的脖子,只微微松了一點,那兔子就跟腳底抹油似的,哧溜一聲就跑路了。
溫枯也不追它,手里一把匕首直接就扔了過去。
不偏不倚,剛好扎在它的禿毛屁股上。
扎的鮮血直飆。
“啊呀!”兔子撕心裂肺一聲慘叫,屁股硬生生被刺穿,定在了石板上。
它扭過頭去,就見溫枯跟個閻王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它。
此番,它才終于是看清了溫枯的長相。
“外面風大,本神兔只想去關下門窗,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這么暴躁呢!”
兔子忍著劇痛,搖搖頭,屁股火燒火辣的,這人怎么跟老男人一個德行,動不動就愛虐兔子屁股的?
它多看了溫枯幾眼,怎么看著,都覺得莫名有幾分熟悉。
奇怪……哪里熟悉來著?
哦,大概好看的人類千篇一律,美人都是有共同點的唄。
“小姑娘,你脾氣這么躁,小心嫁不出去嗷!不如這樣,本神兔先賜你一個夫君如何?保證……”
話未落,兔子便一聲尖叫,“臥槽!”
那叫聲比溫枯剛剛扎它一刀叫的還慘。
“嘖嘖嘖……原是有家室之人了……你夫君長的可真俊美啊!”兔子偏著腦袋,直往溫枯身后的石棺上瞧。
那紅衣銀發,膚若古玉,美的華光熠熠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等等……怎么不過就多瞧了兩眼,它竟是莫名想起那個冷冰冰的老男人來了?
兔子搖搖頭,咋可能嘛……那老男人從來都是一身仙氣飄飄裝逼得不得了的銀裳,那么多年,它都沒見過老男人穿過其他顏色的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