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羽的臉上,也是掩不住的驚色。
她看了看那火蝶,又看著即將追上來的溫枯,未曾想那邪修本事竟大到這個地步,僅僅是一道符而已,竟都能追尋至此處。
“郡主,是她追上來了……我們怎么辦?”秋濃也是有些慌了。
那邪女的厲害,她是親眼見過的,危難之際,郡主未必能護得了她。
圣羽心口微微起伏,她不是傻子,沒把握的仗她根本就不會去打。
“避戰。”她紅唇一啟,落下兩個字。
秋濃心里直發憷:說的輕巧……那邪女如此難纏又強悍,她們都跑了這么遠了,還硬生生追了上來,倒是想避,那也要避的了啊。
她心頭正如此想著,就見得圣羽指尖一動,她的手心里有仙力溢出。
圣羽速度極快,仙力溢出的瞬間,就見得船板上出現一道復雜的陣法。
圣羽將仙力全數灌了進去,不過眨眼的功夫,那陣法陡然大開,在船板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與此同時,溫枯已經追了上來,衣發張揚,她面如寒霜,手中的棍子毫不猶豫的朝那花船砸去。
“呼~”就在此刻,那花船卻是狠狠一抖,在棍子落上去之前,當著溫枯的面突然消失。
就好似在頃刻間被一道神秘的力量吞噬,去了另一處世界一樣。
溫枯的棍子落下,全然打了個空。
四周黑云籠罩,卻再無那花船半點蹤跡。
夜空下,余留數片花瓣在空中飛舞,卻盡數被碾成了灰燼。
散落的灰飛從溫枯的指縫中流淌而下,溫枯周身煞氣全然有增無減。
“傳送陣……”
她看著遙遠的天際,將手中的劫灰盡數洋去。
天宮么?
溫枯眸眼微閉,再睜開時,已是漫天驚雷閃動。
……
另一邊,秋濃心有余悸。
就在方才,她那一顆心幾乎是要跳出嗓子眼兒來了。
“郡主,方才就差那么一點距離,我們的船都要被那邪女擊碎了。”
她捂著心口,看著圣羽不太好的臉色,趕緊為她倒了一杯仙露。
那傳送陣,直接將她們連帶著花船一起傳送倒了天宮的邊界。
若非到萬不得已,圣羽是不會開啟這傳送陣的。
她的仙力被消耗的太嚴重了,得在自己的仙宮里恢復好幾日方才能緩過來。
她將仙露一飲而盡,臉上精致的面簾珠子都破碎了幾顆。
“給她服下療傷丹,那雙腿要保住,我不需要殘廢。”
圣羽瞥了一眼還壓在青銅花瓶下的小桃子,冷冷開了口。
秋濃恭恭敬敬道,“是。”
從那邪修之手逃脫,她還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