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以一己之力屠了整個神殿時,恐怕早已驚動這兩人了。
此番上天宮,怕這兩人多半也是不安好心的。
他端坐在案幾邊,不由得握起了袖下的拳頭,這一次,他是隨時準備著保護她的。
……
郡仙宮外,秋濃是一路飛奔回去的。
剛到宮外,她就停下步子,仔細的觀察著四周。
幾乎瞧不見任何人影了。
郡仙宮外也種了不少樹,風動,吹得樹林沙沙作響。
秋濃伸出手去,用手碰了碰那郡仙宮外的結界。
完好無損,沒人動過。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是郡主多心了,此地是天宮,哪有人敢那么大的膽子,闖郡仙宮的。
這口氣剛剛落下,卻見方才原本還很晴朗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暗了下來,像是在一瞬間涌了不少陰云。
四周的溫度也陡然降下不少。
陰風從樹林中吹出,直往她的脖子里灌。
那一瞬間,秋濃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在頃刻間全數倒立了起來。
她反應也極迅速,立即抽出了腰間軟劍,直直朝身后劈去。
“刷!”
劍砍破陰風,當即便砍在了一人手上。
可與其說是砍上去的,倒不如說是被空手接了白刃。
是的,她的軟劍就那么被人生生抓在了手中。
那女子一身長長的黑紗裙,眼沉如夜,帶著毫不遮掩的弒殺。
“你……是你?”
秋濃當即震驚的張大了嘴。
她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女人……那一雙狐貍眼……不是冥界的那個賤人又是誰。
這賤人明明方才還在紫微殿的,怎么轉瞬間竟到郡仙宮外來了?
看著自己的軟劍被她牢牢的抓在手中,秋濃有些慌。
這個女人有多不要臉,她在紫微殿時已經見識過了。
冥界那樣骯臟地方出來的人,心機又深又臟。
“你鬼鬼祟祟的到我們郡仙宮做什么?”秋濃立即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她怕什么……這里可是天宮,這個女人還敢亂來不成?
但凡她敢動自己半分,郡主當場就能把她撕成碎片,正愁沒理由收拾這賤人呢。
溫枯單手抓住她的軟劍,黑眸一順不順的盯著她看。
隨后一路往下,直落在秋濃左手小拇指上。
那枚白玉尾戒還在。
溫枯紅唇一啟,聲音比冰還刺人,她說,“這東西原本是我的。”
秋濃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得溫枯松開她的軟劍,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竟是直直將秋濃的小拇指砍了下來。
“你這賤婢,還不配碰我的東西。”
溫枯慢條斯理的將那白玉戒指從斬斷的尾指里取了下來,再隨手將那斷指扔在地上。
一腳踏上,踩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