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多好的名字,滿滿都是為師的祝福。”
溫枯第一反應就是:白花花的大長腿……白花花的嫩豆腐……
此刻便全然是想將白帝他娘連帶祖宗翻來覆去的炸了。
她也懶得在名字上跟他扯淡,愛叫什么,隨他去。
只是原本定格在臉上虛偽的笑,再也撐不下去。
頃刻間就黑了下去。
白帝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大約是新得了個徒弟,心情格外好吧。
他又說道,“本帝會讓白煙重新做一套衣裳給你,我北宮的人都穿白,黑的沒朝氣。”
溫枯看了他那一身白,呵……凡間披麻戴孝的跟他穿的也是差不多的。
末了,他又說道,“從今往后,你便留在北宮,別再輕易離開天宮,外面甚是危險,本帝多年前承受了失去愛徒的痛苦,到現在都未緩過來,禁不起再失去一個。”
溫枯的嘴角抽了抽,還真不好意思,她半點都沒看不出來白帝難過痛苦在哪里了。
要真那么難過……也不至于收殺徒仇人為徒了。
她甚至一度懷疑……他壓根兒就沒有過什么徒弟,就是瞎掰了一個。
溫枯發現,他們締結了師徒契約后,這玩意兒的就開啟了逼話甚多的模式,一張嘴叭叭的在她耳邊說個不停,之前那高嶺之花的人設幾乎從天花板崩到了腳底下。
她被吵的耳膜生疼,腦子里嗡嗡直響,好像有千百只蚊子在飛。
白帝眼底有光,有的沒的直跟她說了好些話。
直到外面旭陽高升,陽光透過玉窗照了進來,落在溫枯雪白的肌膚上,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徒兒,你煞氣甚重,得多擁抱太陽……”
溫枯內心:去你娘的擁抱太陽!
白帝卻語重心長的說道,“日后,為師會引你步入仙途,你有仙根,為師再幫你好好洗洗,以你的資質,遲早也能成為上仙的。”
想著即將把一個邪道上的徒弟成功的拉入仙途,白帝的心頭竟是莫名的生出了幾分成就感來。
他這心情好起來,似乎連識海之中那神魂都安靜了下去。
一片祥和。
他勾著櫻唇,衣袖一揮,將玉門大打開,璀璨的陽光瞬間落了溫枯滿身都是。
隱隱的黑霧被那陽光灼的滋滋作響。
溫枯渾身都不舒服。
她半瞇著眼,避開那刺目的光。
白帝的掌心則又是生了仙力,將她身上隱隱的陰煞之氣壓制了下去。
一伸手,干脆再以仙力覆在她的身上,將她自身的氣息完全遮掩了下去。
溫枯原本還戴著小冥主給她的戒指,那會讓她身帶冥界的氣息。
而白帝一出手,她就像是一坨從污泥里被剜出來的藕,被洗的白白的。
白煙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定定的看了溫枯好半天,隨后又揉了揉眼睛,再往四周瞧了瞧。
不是……這進去的時候,是個如狐貍精一般明艷美麗的女人。
怎么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一朵暗黑地獄冰蓮一樣的了?
“白花花,本帝新收的徒兒。”白帝難得耐心的給他介紹了一下。
白煙,“哈?”
他腦子有些懵,還沒回過神來。
白帝繼續道,“用天緞絲為她做一身衣裳,多繡幾朵花,正襯徒兒之名。”
白煙,“天緞絲?殿下……整個北宮都只有您一人能用的……”
白帝,“花花吾徒自如本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