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人的眉眼與那個人此般相似的。
那個人……修的就是大道自然,無上仙法,立于三十三重天,睥睨眾生萬物,最是無情之人,自然不會跟女人有什么交集。
這孩子……是那個人后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莫非……是他的轉世?
這個想法一出來,天帝的心頭不由得便已是認定了大半。
他堅信那人是不會有后代的。
當年三十三重天為何突然蹦碎,至今仍未有個合理解釋。
只是這孩子……無論他是否與那個人有關系,既是出現在了眼前,便自當不會輕易放過的。
而后,天帝又才看了溫枯一眼。
迎帝宴上,他并未對這個女人多加注意,沒想到再見,竟是踏上了仙途。
他仔細的盯著溫枯,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來。
除了仙氣,瞧不見別的東西。
天帝的掌心又是微微一動,暗中掃出一道仙力,往溫枯身上落去。
白曦與云鏡那二人,他可以不理睬,這個女人……卻不一樣。
她既稱是那孩子的母親,那天帝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溫枯一手抱著寶寶,一手已是握起了斬月刃。
當初扶淵在神殿親手煉出的武器。
天宮的人自然不認識,畢竟他們與扶淵也沒什么交集。
“娘親,要干架么?”寶寶抱著溫枯的脖子,握緊了掌心里的那顆種子。
他不傻,自然看得出來,今夜這地兒,怕是不好離開了。
溫枯用額頭蹭了蹭他的小腦袋,“不怕。”
話落時,她已是握緊了斬月刃。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在天宮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若是被逼入了絕境,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夜風更賣力的刮著,而此地的氣氛卻是緊張不已。
天帝的那道仙力冷不丁的落在了溫枯的手背上,當即將她的皮膚拉開了一條頭發絲的口子。
浸出幾滴鮮血來。
血混進夜風中,送到天帝跟前,那光芒之后的眉頭又是一擰。
這表面功夫誰都可以作假,遮掩,可這血卻是騙不了人。
那是一股子讓人心生寒意的陰煞之氣。
很不舒服。
當初圣羽說的那些話,他當然不會全然不在意,圣羽殺人越獄后,他便派人重點調查了那個冥母。
得到的消息……可不簡單。
另一邊,白曦與云鏡已是打起來了。
不再是赤手空拳的肉搏,這一次是過真招的。
白曦手持玉扇,云鏡手持長劍,一白一絳飛在夜空之中,攪起波瀾詭譎的風云。
單單是那溢出的仙力,都足以將人壓制的跪地臣服。
四周都是高等蟠桃樹。
他二人一打起來,那樹上的仙鳥們當即受了驚,揮著翅膀驚叫著飛走了。
兩大仙帝的仙力掃出去,震的那樹上的高等蟠桃都直往下掉。
瑤池的弟子們又怕又急,眼睜睜的看著一枚枚大蟠桃狠狠砸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見此,王母的心也是咯噔一下。
她的瑤池已是被損毀,這些蟠桃樹和蟠桃,可再不能損毀半分。
她趕緊用自身仙力將那些蟠桃樹全部籠了起來,避免它們再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