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大亂,不僅天宮損失慘重,就連六界之中各大勢力,都苦不堪言。
就是些愛湊熱鬧的,之前參加了迎帝宴,卻不及時離開,非上趕著去看熱鬧,想得什么大機緣。
這下倒好,數不清的死于雷劫之中。
怕是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死于何物。
夜寒理當是最為心有余悸的那一個了。
天狼族。
雨下的甚大,一聲聲慘叫卻是劃破雨夜,撕心裂肺。
“王上,您且忍忍……”大巫醫心驚膽戰,看著夜寒幾乎被洞穿的大半個身子,不敢想象他在天宮到底經歷了什么。
大家都只記得,那一夜,天墜火流星,砸往了六界各處。
一時間生靈涂炭,便是他們天狼族都遭了秧。
而王上回來時,已是拖著一副殘軀,渾身是血。
此時,夜寒正趴在床榻上。
那一夜……
至今想起來,他都忘不掉那個男人幾乎要將他撕成碎片的眼神。
他明明是混跡在眾人之中,卻不知怎么的,偏偏被那位神殿大殿下給盯上了。
可那個人,明明都沒正眼瞧他一眼,卻是直接砸過來一道天雷。
連天帝都無法承受的天雷……他又如何承受的住。
即便是第一時間跑路,卻還是沒逃過。
他的肉身幾乎被摧了大半……半張臉都被燒焦了。
到最后,還是扶箐從亂火之中將他拖回來的。
而司錦萱,在第一時間就被司岫帶走了。
“王上,您會好起來的。”此刻,扶箐還守在夜寒床邊,她滿眼都是擔憂。
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夜寒,“無論您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離開您的。”
夜寒喘著粗氣,沒有說話。
不知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是怎的,他的心口極疼。
那股子疼意從心口一路蔓延出來,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好半天,他才微微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扶淵是你兄長,你不清楚他為何如此之強么?”
他盯著扶箐,眼底有怒意。
扶箐愣了一下,搖搖頭,“我只是神殿庶出的皇女而已……扶淵是嫡長子,雖是我兄長,平日里卻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我只知道,原本每過一千年,他就會渡一場天雷劫的,每次渡劫,他的神魂都會離體……”
“曾聽司側妃說過,大殿下的神魂不完整……”
聽此,夜寒更是緊緊的蹙起了眉。
“他定然是得到了天宮的那個大機緣,才變得如此之強的。”
話落,他緊緊的握起了拳。
若然那強悍的仙力被他所得,那么今時今日,便定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扶箐點點頭,“以往大殿下就是再強,也不會強到這個地步的……神殿和天宮的差距擺在那里,就是一道跨不去的鴻溝。”
她其實很認同夜寒的說法。
若非是得到了莫大的機緣,怎么可能強的那么變態。
連天宮都能被摧毀大半的。
甚至連天帝都拿他沒辦法。
想起那一夜的光景,扶箐都是心有余悸。
好在在那之后,六界雖是大亂,可大殿下好像并未再出現了。
他離開天宮之后,就好像直接蒸發了一樣。
誰也不知道,人究竟去了哪里。
“他自己也被那天雷劈了無數道,想來也必然是受了重傷,暫時無法出來了。”扶箐又說道,“若然這個時候找到大殿下,將他身上的仙緣拿走,殿下您也必然不會比他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