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扶箐更是伸出了自己胳膊,在上面狠狠劃了一道。
剎那間,鮮血汩汩而出。
她道,“我與大殿下也是有一半血脈關系的,用我的血做引,必然是能最快速度的找到他的下落。”
扶箐的心早已向著了夜寒。
更何況,天宮的那一夜,她親眼看見扶淵是如何護著那個邪修的。
明明,那個女人屠了神殿整族。
扶淵非但不計較殺母之仇,滅族之恨,反而將那個女人護的好好的。
他早已不配做神殿的人了。
夜寒看著她,兇狠的目光這才微微軟和了幾分。
扶箐說的沒錯……他才是最配得到大機緣之人的。
……
伽羅山。
漫山的死氣沉沉,最近都在慢慢消散著。
溫枯回來了。
帶著扶淵和寶寶一起回來的。
順道的,還有小冥主,桃子,粉團子,外帶一只兔毛兔子。
嗯,還有三只惡鬼來著。
一時間,整個伽羅山似乎都熱鬧了起來。
單單是孩子都成群了。
伽羅山外是溫枯親自布下的結界,從外往里看,還是只能看見漫天死氣。
而伽羅山內,卻已是換了樣。
她灑下了薔薇種子,重建了一座院子。
院子不大,卻很精致。
七八間屋子,走廊,弄堂,一個不缺。
院子外圍了籬笆,院子里除了薔薇,還種了一些青菜。
竟是頗有一份田園之色。
距從天宮回來,已是過去了數月的光景。
青菜都長的一片生機勃勃了。
她的薔薇花也開了。
像是血澆灌的一樣,艷麗極了。
薔薇花下,此時正坐著一個絕美的紫衣男人。
滿頭華美的銀發,只以一根薔薇簪子別了起來。
他眉目平靜,眼底一片和悅之色。
手里在搗鼓著木頭,地面上是落了一地的木屑。
好幾個小團子都搭著小板凳,圍著他坐著。
“爹爹,你什么時候和娘親生妹妹呀?”小寶坐的最近。
他雙手撐著下巴,嘴里還叼著一根青草,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扶淵。
聽此,扶淵手中的動作突然一停。
他抬起頭來,伸手刮了刮小寶的鼻尖,“你得問你娘親,什么時候才愿意嫁給我。”
自從天宮來此,這月余的時光,大概是他此生最平靜,最安穩,也最快樂的時光了。
每天一睜眼便能看見枯枯。
也能看見……他們的兒子。
是啊,扶淵怎么也沒想到,小寶竟會真的是他的兒子。
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枯枯能答應嫁給他……那他就會更幸福。
小寶歪著腦袋,“可你們不是天天睡在一起的嗎?我看見凡人睡在一起,就會生妹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