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箐也瞪大眼,看著那張精致無比的容顏,在跟前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正是……當初屠了神殿的那個邪修。
她竟……只身一人追出來了?
扶箐張了張嘴,還未說出一個字,溫枯刷的一鞭子就揮了過去,抽在了扶箐的嘴上。
“我未開口,你想嗶嗶什么?”
冰冷的聲音席裹著陰風,直從扶箐的脖頸往身體里灌著。
她的嘴唇被抽了稀爛,疼的張都張不開,哪里還能廢半句話。
而下一刻,溫枯則又走近了。
她腳不沾地,分明是踩著虛空而去的。
待到了夜寒跟前,才高高在上的睥著他,“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呵……”
夜寒抬著頭,直直的看著跟前這個女子。
她分明和鳳云棲長的不甚相似,可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黑暗和陰冷,卻全然是如出一轍。
這是夜寒第一次看見溫枯的真實模樣。
可從那雙深沉的黑眸里,他一眼就看見了鳳云棲。
她是鳳云棲,他敢肯定。
而溫枯頭上的那支木簪,更是讓他足足看了好幾眼。
“本王便知道,你當真活過來了。”夜寒盯著她,好半天才叫出了那個名字,“鳳—云—棲!”
這一切,又好像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溫枯睥著他,眼底卻是沒有半點波瀾。
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鮮紅的唇則是挑起一抹冷笑來,“你和司錦萱那賤人都還活的好好地,我又怎死的安心?”
話落,溫枯直接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直往夜寒的臉抽的。
她知道夜寒受了重傷,也很清楚……那顆七竅玲瓏心的毒,被誘發了。
只要夜寒動他的力量,便會被那毒千百倍的反噬。
那樣的痛苦,誰也沒辦法承受的。
更何況,他現在還身受重傷,溫枯要收拾他,自是容易的很。
趁人之危么?這種事她做起來,最是得心應手啊。
那一鞭子過去,夜寒也沒躲,任它落在了自己臉上。
頓時,那張極好看的臉,幾乎都被一條血口子斜著撕開了來,可怖的很。
“過去這么多年,你還在恨我?”他坐在床轎僅剩的那張木板上,眼底微沉,“鳳云棲,你還戴著那樣的木簪,便是念著當初與我的舊情的。”
聽此,溫枯都懶得跟他廢話,又是一鞭子掃了過去,在他的臉上劃了個大大的'X'。
“扶淵送我的簪子,我自是要隨時戴著,跟你有屁關系?”
夜寒,“什么?”
那簪子是薔薇花的樣子……當年,他還親手雕刻了一支送給她的。
若非是還在念著與他之間的舊情,鳳云棲如何會費心再找一支這樣的簪子?
她分明就是在撒謊。
溫枯,“自作多情的垃圾渣滓。”
她那冷漠無比又帶著嘲諷的眼神,的確是在看渣渣的。
“鳳云棲,你我曾是夫妻,在一起朝夕相處千年,又何必如此傷我?”
溫枯,“夫妻?”
“那還真不好意思,你不配!”
“更何況,老娘從未跟你這個狗東西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