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訛獸仔細的看了看扶淵,娘耶!那張美麗無比的臉上,簡直就差把‘媳婦兒夸我,我超開心的’刻在臉上了。
聽聽呀,心上人!
這么久以來,訛獸可從沒聽過溫枯對扶淵說過這樣的話呢!
這分明就是在變相表白吧?
這空氣里飄的哪里是什么血腥味哦,分明就是酸臭。
愛情的酸臭啊!
好半天后,訛獸才后知后覺的咀嚼起了夜寒口中‘鳳云棲’那三個字。
我艸?那不正是圣尊當年暗戀的小姑娘嗎?
她……竟真是那小姑娘啊!
難怪……這老謀深算的東西,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嘖,瞧來,是要在人家小姑娘身邊賴一輩子咯!
……
而溫枯的心情的確是挺好的。
若然說剛重生那會兒,她是帶著滔天的恨意而來。
此時,真將夜寒踩在腳下的時候,那股子恨意都好似融進了這黑暗之中一樣。
不是不恨,也不是原諒。
只是她……放過了自己。
溫枯更珍惜的,是她現在所擁有的。
而放過歸放過……這仇自然還是要報的。
當年所受的痛苦,總不能就白受了?
她那一身殺氣,毫不遮掩。
夜寒很清楚,他現在難逃一劫。
他眉頭緊蹙,一張臉已經被踹的變了形,目光卻仍落在溫枯身上,他惱怒了,“鳳云棲,當年是你負我在先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夜寒的低聲嘶吼,換來的是溫枯一刀扎心。
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胸膛里,順著心口一直到腹部,又狠又快。
她一邊劃一邊冷笑,“那個大雪紛飛的夜里,我撿了一只身受重傷的小狼,帶回去悉心照顧,仔細喂養,待他化作人形時,又收他為徒,傾囊相授自身絕學。”
“自問,那一千年的時光里,我沒欠那小狼任何東西。”
“這一顆真心啊,本想與他白頭偕老,如那世間夫妻一樣攜手一生,卻不料到最后卻換得自己腹中子被生剖,剜心食肉,而我自身被剝皮抽筋,關在暗無天地的極寒幽冥,折磨千年歲月。”
“而那白眼狼,卻與她人成親生子。”
話落,溫枯的匕首停了停,從他丹田的地方再狠狠扎進去,“夜寒,你管這叫我負你么?”
一時間,夜寒疼的面目扭曲,滿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他也忘不掉的。
他咬著牙,狠狠道,“這一切若非因你和那奸夫勾搭,背叛于我,本不會發生!”
溫枯,“呵~”
她眼底一冷,一刀下去,直從夜寒的丹田之中挖出一顆黑色的珠子來。
那是狼珠,夜寒的本命之源。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給自己找借口,也是厲害。”溫枯手指一動,將他的本命之源吸收殆盡,“狗東西,你心之歹毒,即是沒有那事發生,我也將遭你毒手。”
“再者,別一口一個奸夫,你算個什么東西,侮辱我的扶淵。”
話落,溫枯的匕首又斜著一橫,直將夜寒整個腹部都剜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