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這賤人看出什么來了?
她立刻就在心頭否認了這樣的想法。
不應該,也不可能。
魘情的重靈術那般高深,縱然是扶淵也當被騙過去了,這個賤人怎么可能看出什么。
姜楚顏僵硬的點點頭,“嫂子這般強大,誰還敢在你面前作妖,那不是找死么?”
溫枯冷笑著,“是的,純粹是作死。”
話落,她徑直進了自己的屋,甚至未多看姜楚顏一眼。
這一身血腥味太重,她不喜歡,自是要洗去的。
而溫枯的話卻像是一顆石子擲進了姜楚顏的心里,磨的她難受的很。
片刻后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了扶箐。
“你來做什么?”姜楚顏眉頭緊蹙。
扶箐神色已經淡定了許多,“我是被帶回來伺候扶瑜公主的。”
姜楚顏,“我不需要。”
扶箐搖搖頭,指了指溫枯屋子的方向,“是那位要求的。”
在進入伽羅山時,溫枯已是在扶箐的腦子里種下了蠱蟲。
姜楚顏眉頭蹙的越發的緊,她循著扶箐的手指看去,愈發的不懂那個賤人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是在試探她?還是另有所圖?
她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
里屋。
溫枯已全身沒進了浴池中。
水是涼的,似玉。
溫枯喜歡沐浴,扶淵便親手在她的里屋里為她建了浴池,是薔薇花形狀的。
她整個人都埋了進去,滿頭長發被水浸濕,宛如水藻一樣浮動著。
扶淵回來的時候,只見得那浴池里已沒了動靜。
他一步跨了過去,人剛到浴池旁邊,就見得池水一動,下一刻,溫枯便從浴池中站了起來。
那水深只及腰。
滿頭濕漉漉的長發裹住上身,卻未能將那如玉的美景遮擋完全。
屋里點著一盞燭,微弱的燭光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光。
一顆顆水珠從睫毛,臉頰,和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滾落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水中。
那聲音,竟像是玉珠落盤,竟是好聽極了。
扶淵站在池邊,將所有的美景一覽無余。
一時間竟是看的呆滯了。
溫枯就那么站著,與他直對視了好片刻,她又才入了水中,目光卻是盯著扶淵,“臉紅什么,又不是沒見過。”
扶淵,“……”
她指的是前世的新婚夜嗎?
那一夜著實是太瘋狂了……瘋狂到只有入云端快樂,根本就未仔細的品。
“枯枯,你現在還是個未嫁人的姑娘。”扶淵終是挪開眼,頭偏向另一側去。
溫枯,“我們孩子都幾千歲了。”
扶淵,“話雖如此,這一世的你,其實二十歲都未到,比那小冥主還要小上兩百多歲……”
扶淵自顧自的坐到了案幾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用來澆滅他內心的燥熱。
溫枯的手指卻撥動著池子里的水,纖細的手指潔凈如蔥段,裹滿水珠,精美的像藝術品。
她背靠著池壁,眼神里卻頗有幾分玩味,“扶淵,你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前世那夜,他的本事可是將她折騰的幾度昏厥。
分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這會兒倒是裝作純情小綿羊了?
矯情不?
扶淵正襟危坐,“我自然是很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