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陣子,他在六界各處多逛逛,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小哥,都抓過來給棲棲做后宮。
獨愛一人有什么好的!
多多益善!
畢竟他們家小棲棲以后是要稱霸這世間的,哪里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哦,他和阿離的造崽計劃也是不能停的。
就他們這關系,以后自家龍崽子還不多受點寵啊?
墨韻的心里打起了各種小九九,全然是將什么三十三重天忽視了個徹底。
畢竟在他看來,那三十三重天和伽羅山的小棲棲,壓根兒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堆去的,無冤無仇也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不是?
溫枯的心里則已然是有了不少計劃。
寶寶卻覺得渾身一陣莫名冷颼颼的涼氣,那寒意分明是從爹爹身上冒出來。
他往后仰著頭看了一眼,只見爹爹滿臉陰沉,眼底都涌動著難以遮掩的冷芒。
爹爹分明是在按捺著什么。
這幾日,他也偶爾會去找爹爹,卻總隱隱覺得他和以前相比,有一股子不一樣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
此時,寶寶的小手握著扶淵的大拇指,叫了他一聲。
扶淵回過神來,一身涼意稍減,摸了摸寶寶的腦袋,“爹在。”
寶寶,“真的在嗎?”
扶淵愣了一下,只微笑著繼續摸著他的腦袋。
小寶這個問題,問的奇怪極了。
……
夜深時,溫枯的房門又被敲動了。
是言焰。
在伽羅山調養了數日,他的情況看起來好了很多。
只是右衣袖里空蕩蕩的,即便是千玖親自出手,那斷肢仍未能得以重生。
他換了一身干凈衣裳,見到溫枯時,就半跪在了她跟前,“懇請王妃護好公主殘魂。”
溫枯,“你且起來說話。”
言焰起了身,站在一旁,眼底的光好似盡數被磨滅了。
溫枯只道,“我自會護好扶瑜的殘魂,這點你不必擔心。”
言焰這才抬頭看著她,“有王妃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隨后,他便道,“此番前來,也是向王妃辭行的,今夜我便離開伽羅山了,若然一月的時間未得歸,王妃便當我已死在外面了。”
溫枯沉了沉眼,“放得下扶瑜?”
言焰苦笑一聲,“放不下,所以要拼盡全力。”
溫枯,“你要做什么?”
言焰,“去尋一失落之族,得一秘法,若是能成功,公主會完完整整回來的。”
他想了想,便將魘情死前對他說的話全數告訴了溫枯。
“且不說那魘情的話可不可信,若然是真的,你這便是以魂換魂,就算扶瑜回來了,她也永遠見不到你了。”
“言將軍,這一切,可值得?”
那一刻,言焰卻是笑了。
是微笑。
他道,“若然面臨此境的是王妃您,為了大殿下,您可愿意?”
從未有人問過溫枯這樣的問題。
她的腦子還沒緩過來,心卻已經先給出答案了。
言焰卻未等她的答案,他只說道,“我愿意,是公主,我的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