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枯紅唇一動,卻是半點聲音也再發不出來。
是那圣尊搞的鬼!
虛空里,扶淵周身都被那金蓮之光纏繞,璀璨到整個三十三重天仿佛都以他為中心。
“分身,呵~”他微微咧著薄唇,前世過往,在伽羅山的這段日子,他已盡數回憶起了。
“三十三重天因本王這個分身崩塌,瞧來,本王倒甚是厲害。”
一句話,當即讓那圣尊又沉下了臉去。
他指尖微動著,周身銀白光芒更甚。
溫枯站在他身后,清楚的看見他繃緊了背脊。
他就像是被戳到了痛楚,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溫枯只需稍稍動動腦子,也知曉扶淵不可能是分身那么簡單。
哪有因分身而蹦碎的世界,又哪有被分身主宰的神魂和全部修為……
她瞇了瞇眼,在暗中蓄力,想要沖破他的束縛。
而與此同時,扶淵手中長劍揮舞,又是數道強悍不已的劍氣斬殺出去,硬是劈砍的頭頂的金蓮轟然作響。
因著太過強大的力量,四周的虛空都好像在一點點崩塌著。
不遠處那座隱隱而現的小樓,更是搖搖欲墜著。
扶淵面無表情,一邊揮舞長劍,一邊冷聲說道,“本王只為枯枯而來。”
“本王既已來,你何必還做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聽此,那圣尊更是深吸一口氣,“到現在,你還滿心都是那個邪修?”
他似乎終于有些動怒了,“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付出的還不夠多?”
“你甚至拉上了整個無辜的三十三重天給她陪葬!”
想起當年種種,他的眼底便是愈發的沉了。
前世的溫枯從未到過三十三重天,并不知這里還有什么。
甚至她曾一度以為,三十三重天只有圣尊一人。
扶淵聽此,唇角的冷笑愈發森冷,“無辜么?”
“不過是一座囚籠,以本王的力量和生機為源泉,本王供著所有生靈,無盡歲月,到最后,卻成了理所應當嗎?”
囚籠,這兩個字更是讓那圣尊瞳孔一震。
他甚至想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混沌黑暗中,跟過來的訛獸正緊緊的抱著一棵大樹,爪子都不敢松半分。
自從龍兄帶回那邪修小姑娘被抓走的消息后,圣尊老男人那是一刻不停的往這三十三重天趕……
它本感嘆著老男人終于是回來了……哪里曉得,這三十三重天上還有個自稱‘本尊’的玩意兒。
看模樣又的確是圣尊。
可怎么著又與當年的老男人不一樣。
三十三重天蹦碎時,它正好不在這里,也算是躲過一劫。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它本是并不清楚的。
只是現在聽見扶淵一句囚籠,心中又不免感嘆不已。
曾經那無盡歲月中,它甚至都沒見老男人他笑過……
因為有他,所以才有三十三重天,繼而才有了這里的無數生靈。
他說的對,它們全都仰仗著圣尊而活,索取靈力,生機,永無止境,到最后便覺得這一切又都是理所當然了。
它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圣尊帶來的一切啊!
猶記那一年,圣尊他身化萬物,于大千世界歷經紅塵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