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走過去:“你這是干什么?”
俞志明:“看不出來嗎?拖地啊。”
“為什么拖地?”
“池少吐了。”
“為什么吐?”
“我不知道啊。”
夏至又問在廚房煮湯的洛荷:“怎么了,池騁為什么吐?”
洛荷:“就是說啊,不知道呢,我看他臉色不好呢,坐著一句話都不說,我還說煮湯給他們喝,他卻吐了。至至你去給他看看?”
夏至沒應聲,又出去客廳問俞志明:“你們從哪兒回來的?”
俞志明:“醫院。”
“醫院?為什么?”
“池少去看什么人吧。他讓我在樓下等,我等了好久,他才和金叔出來。”
夏至撇嘴:“神神秘秘的。”
“也沒有啊,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去看個病人嗎,反正池少是這么和我說的。”
俞志明說完就收了拖把,奔向廚房:“哦,洛奶奶,我的湯好了嗎……啊,看起來好美味……”
夏至搖頭,吃貨的眼里,從來只有好吃的,老板完全不是事。
夏至便走開了,往池騁房間探了探頭,看見金叔走了出來。
夏至:“他沒事吧?”
金叔臉色木然:“沒事沒事。”
夏至狐疑的看看他:“真的沒事?不是說吐了嗎?”
“嗯,大概是暈車吧。”
夏至:“……”連直升機都不暈的人,暈車?
但金叔不講,她總不見得非要問,只是怎么這么奇怪呢?
夏至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去廚房問俞志明:“玉鳳呢?”
“哦,我放在我們那邊了,它和格格睡覺了。”
“我去看看它。”
夏至到了隔壁。
人回來了,門就都開著,客廳也開了一盞夜燈。
景寒彥房間門關的緊緊的,四下里沒人。
夏至往客廳角落一看,玉鳳歪著大腦袋,和格格在軟墊籃子里擠得緊緊的。
夏至走去把它拎上來,掀開它眼皮:“玉鳳,玉鳳?乖乖玉鳳?醒醒,乖乖玉鳳?”
玉鳳扇扇翅膀,努力睜開眼,很不高興:“干什么!沒事叫我玉鳳,有事就叫我乖乖!我要睡覺啦!”
“噓!別說人話!”夏至捏住它嘴:“好玉鳳,問你一件事,你今天跟池騁去干什么啦?”
玉鳳倒是清醒了,瞪圓豆豆眼:“哇哦!砍頭!我們去看砍頭!我一點也不怕,鳥人怕得要死,嘎嘎!”
“噓!小聲!哪里有砍頭?”
“醫院啊,滋滋滋,一個鋸子打開腦袋,可好看了!”
夏至:“……”這都什么鬼!電影情節嗎?
夏至討好的擼著玉鳳的毛,繼續問話:
“乖玉鳳,你小點聲,你是說,池騁帶你去醫院,看人家打開腦袋,那么他們說什么了嗎?”
玉鳳拿爪子撓撓毛,像人在思考的樣子:
“說什么?沒說什么呀,鳥人看砍頭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呢!不過,后來鳥人看完出來,吐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和金老頭說,不要告訴至至來醫院了,說至至聽了會害怕的。嘎嘎,我賭五毛錢辣條,至至你才不怕,嘎嘎!”
夏至暗嘆了一口氣,她好像明白了,不過這又是為什么呢?
她輕輕的把玉鳳放回睡覺的籃子:“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剝松子給你吃,睡吧。”
“哦哦,也給格格吃,也給格格吃。”
“好,也給格格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