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局長好,我是葛曉文,我叔叔是縣委的葛冬,我路上遇見您家紀文炫了,我有點事想請教您,很重要的事,我能來一下您家里嗎?”
紀文炫驚訝的看著她,要捂嘴又不能。
手機里頓了頓:“葛曉文啊……哦哦,葛主任侄女啊,來來來,來吧。”
還吩咐紀文炫:“文炫,葛曉文你們班的?成績也不錯不是?她叔叔還是縣委宣傳部的,你客氣一點啊。”
紀文炫低低的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努動著嘴,最終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葛曉文,你找我媽媽什么事?關于夏至的什么話,你可別在她面前亂說。”
葛曉文立即皺眉:“你媽媽認識夏至?”
“呃……”紀文炫噎住。
這種表情,讓葛曉文的心沉到谷底。
什么意思?難道紀文炫和夏至,竟然到驚動過父母的程度?
不然的話,夏至那樣的女孩子,怎么會認識史局長呢?
這種認知,讓葛曉文心里的恨意,一下子塞了一肚子,原本只是想做點小事的她,現在全部推翻了自己的計劃,重新謀劃起來。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紀文炫:
“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媽媽,她不是林業局的嘛,我問一些關于植物的事,絕對不說夏至被人包養的事。”
紀文炫抿了抿嘴,沒再說什么,垂著頭在前面走。
葛曉文看著他有些憂郁的側臉,心里又酸又氣:怎么的,還因為夏至難過起來了嗎?真是不可理喻!
紀文炫家里。
沒穿西裝套裙的史局長,比平時看起來和藹了很多,紀文炫一開門,她就露出了笑臉。
但是她一眼看見了葛曉文腫脹的臉頰。
她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兒子的神色,馬上不動聲色的客套起來:“哎喲,葛曉文哈,來來,進來吧。”
剛才還冒著怒氣的葛曉文,此時一副驚嚇的小兔子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的臉,說:
“盧局長,我,我今天做了一件很冒險的事。但是,我覺得是值得的,是為了了國家為了社會,就算被人打,我也不怕!”
紀文炫詫異的看著她,實在不知道,葛曉文說的為了國家和人民,和夏至會有什么關系。
心里的不安影響著他,他不禁低聲制止:“葛曉文,你不要亂說。”
葛曉文不回話,只是可憐兮兮的和盧局長匯報:
“盧局長,上次我代表學校參加過縣里的環境宣傳周,聽見你們局里的人講解,要保護環境,不能隨意砍伐樹木,也不能隨意的挖掘珍稀花木,對嗎?”
“對對,對的。”
“我要舉報!我今天發現了幾株特別的花苗,我覺得是珍稀花木,但是種在人家花盆里,我想問仔細點,人家很警覺,正好路上遇見了紀文炫,我立馬就想到了您,盧局長,我拍了照的,您給看看,這些花,是不是珍稀花木,是不是禁止采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