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報警?!我們還沒報警呢你報警!真是反了你個小妖精!成,兇是吧,不承認錯是吧,那我先讓你也嘗嘗耳光的滋味!”
然而,夏至穩穩的站在原地,只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就巧妙的避開了葛母高高揚起的手。
反倒是葛母,又急又氣之間,因為夏至的避讓,撲了個空。
整個人收勢不住,撞在了校長室的門框上。
“嘭”一大聲。
這一下,一定很痛很痛。
葛母捂住頭“嗷嗷”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葛父急得不得了,一邊去扶葛母,一邊對著夏至也叫囂起來:
“撞壞了我老婆,我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你要賠錢,你賠錢!”
葛母這才哭了起來:“疼死我了,不行了,看來我也要住院了,你拉住她,千萬別讓她走了,這小賤骨頭太過分了!”
夏至看向房校長,攤手:“校長,看來是不能善了了,這是訛上我了,您應該會為我作證的吧,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房校長大搖其頭,拿起了電話報警了:
“唉,真當我校長室是游樂場了!看看你們這父母當的,夏至說的對,那個時間是高二的上課時間,你們孩子為什么跑到人家家里去?”
“你們說孩子挨了打,來為了孩子討公道,那也好歹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你們上來就要打人,這是連調解也不調解咯,”
“成,我可拿你們這樣的事沒辦法,我就你們影響我辦公報警總行吧,你們跟警察說去。”
葛父葛母哪里肯罷休:
“我們不去!我們來學校就是找這個小賤東西賠錢的,賠錢就成!不是還有個老的在食堂干活嗎?你當校長的怎么不把人給我們抓來!賠錢,不賠錢啥也別說。”
尤其是葛母,跳到夏至面前,說話唾沫都噴到夏至臉上了。
房校長這邊報警說了幾句,回頭聽見葛母這么說,氣得拍了桌子:
“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一到學校就罵人,既然不接受調解那就報警,要賠錢你們跟警察說去,你們的孩子自己離校,不要到我學校來鬧,真的是太過分了!”
葛母氣極了:“你這樣算校長嗎?我家孩子被打了,你怎么幫著打人的說話?我們孩子上課時間離校,還不是你們管的不嚴!你就是偏袒打人的!”
校長:“我誰也不偏袒!我就是說句公道話,就你剛才在我辦公室要打人的行為就要不得,行了行了,我這是辦公場所,我不跟你吵,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自己去派出所協調!”
吵吵鬧鬧的,學校附近的派出所就來了兩個人。
一個中年警員和一個年輕警員。
中年警員應該是和校長認識了,相互點著頭,還挺客氣。
事情到這兒,看著還好,但葛父葛母開始打電話給縣委宣傳部的葛主任,聲音洪亮,唯恐別人聽不見:
“喂,葛主任……弟弟啊……你侄女被人欺負了啊……啊,打了人還囂張……現在都不能去參加十一慶典的表演了,你看這耽誤的……什么啊,房校長一點面子也不給,房校長肯主持公道我也不打電話給你了,誰不知道弟弟你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