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糾結了幾秒鐘，看著不遠處趙馨羽端著餐盤走了過來，笑盈盈地沖著李明哲點了點頭，果斷地端著餐盤坐到了璃云的斜對面。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坐在璃云的身側。
別問，問就是他不配……
璃云察覺到動靜，抬眸看了余衍一眼，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了幾分。
“璃云，你……你好，我是余衍，是你的同班同學。”余衍微垂著臉，磕磕絆絆地自我介紹。
璃云漫步經心地應了一聲。
她對于余衍也有點兒印象，就是扒拉著窗戶，對著她傻笑的那位。
盧月噗嗤一笑，眸子里染上了淺淡的笑，一只手的手肘撐著桌子，側著身子看著他，“怎么，現在倒是不怕老娘了？”
“盧……盧姐，你怎么在這兒？”余衍嚇得手中的筷子都抖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些涼。
他只注意到，璃云的對面坐著一個女生，倒是沒注意是盧姐。
盧姐氣場全開，就這么勾著唇角看著他，“你不是這幾天都和李明哲一起吃飯的嗎？怎么忽然跑到這兒來了？”
余衍恭恭敬敬地回話：“我就是過來和新同學打個招呼。”
期間，璃云一直垂著頭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看起來神色淡淡，眸底疏冷，瞧不出什么情緒。
盧月一邊兢兢業業地當著大姐大，一邊還不忘給璃云介紹，“李明哲就是高三的年級第一，也是余衍的同桌。”
她撓了撓腦袋，覺得這個介紹好像太空洞了幾分，又補充了一句，“數學特別特別好，老秦還挺喜歡他的。”
聽到了“數學”這兩個字，璃云終于抬了一下頭，下頜微收著，眉眼上挑了幾分。
眼中有一縷不知名的情緒纏著。
***
趙馨羽在李明哲的對面坐了下來。
“余衍怎么忽然走了？”趙馨羽疑惑地問道。
趙馨羽和李明哲的關系不錯。
和李明哲相交，也是趙婉茹的意思。
李明哲是這一屆高三學生中，最有前途的一個。
單論數學這一科目，就優秀得讓人望塵莫及，未來很有可能會進數學研究院。
就算是數學研究院中最普通的研究員，放在整個帝都，也是讓人爭相巴結的對象。
提前和他交好，百利而無一害。
李明哲看到趙馨羽過來了，臉上瞬間揚起了一抹笑，對于余衍的離開，挺不在意的，“他去找新同學了。”
“新同學？”趙馨羽皺眉，慢吞吞地重復著三個字，字音咬得很重，瞳仁微微縮了一下。
沒想到才一個上午，余衍竟然直接放著她這個蕭城高中的校花不看，去找璃云了。
她死命地咬了咬牙，心臟部位有些酸脹。
李明哲察覺到趙馨羽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關切地說道：“沒事兒吧。新來的這個叫璃云的，就是空有皮相，也就余衍這種只看臉的人，才會眼巴巴地湊上去。”
看臉的人嗎？
趙馨羽沉默了幾秒，后槽牙幾乎要咬出血來。
璃云那張狐媚臉，有什么好看的。
趙馨羽的手指握住了筷子，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飯，然后漫不經心開口：“她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