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聽見聲音，目光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眼尾的弧度有幾分明顯，暈染著幾分桀驁和冷然。
副導演這才看清了璃云那張美得毫無瑕疵的臉。
不知怎么的，自發站起身來，一個大男人被這樣的視線盯著，竟然紅了臉。
少女漂亮的唇角勾著一抹淺薄的笑，視線落在趙馨羽的身上，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沒有。
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
“這就是你那個天才書法家的姐姐嗎？”副導演看著璃云不緊不慢上樓梯的背影，面色難掩驚艷。
趙馨羽咬了咬唇，眼中氤氳著些許的嫉妒，又被她垂著眼眸斂下去，眸中一片寒涼，說道：“嗯，不過我姐姐挺忙的，平時在家的時間不多。”
副導演點頭，又問了趙馨羽幾個關于璃云的問題，回答得模棱兩可。
他心中當即明白了幾分，也沒再說什么，和趙馨羽簽好了續約合同，就離開了。
到達監控室。
副導演忙不迭地調出剛剛的畫面。
半晌，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攝像頭的分布是盡可能做到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
但是難免也有重疊和缺漏。
他是親眼看到璃云的。
還是無比清晰的神仙臉，沒想到這么多的攝像頭，竟然只拍到了一個衣角。
連個側臉都沒有拍到。
副導演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實在是不知道，是璃云的運氣不好。
還是她故意的。
想到后一種可能，副導演下意識搖了搖頭。
這又不是科幻片，璃云是個書法家，也不是一個特.工，身手怎么可能達到如此程度。
竟然能夠避開所有的攝像頭，這運氣真的是沒誰了。
***
趙馨羽火了，以一種令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式。
余衍下課刷了刷微博，轉頭見璃云沒睡覺，又開始念念叨叨起來。
“云神，盧姐，我怎么越想越不對勁兒呢！之前蕭城書協評級的時候，趙馨羽的等級不才是B嗎？這才多少天，就成了帝都書協的D級會員？？？”
“誰知道呢？”盧月瞇著眸子，也挺不解的，“據說她還成了帝都書協某個大家的親傳弟子。”
這件事情，這個網絡上都鬧得沸沸揚揚的，趙馨羽圈了不少的粉絲。
一直對著鏡頭練字，也被不少大V轉發，評價其
【專心程度，認真程度無人能敵，怪不得能夠成為人人敬仰的帝都書協的會員。】
余衍拍了拍桌子，“要我說，當時云神你就應該隨便接下一個會長的勛章。”
他的話說到一半，窗外趙馨羽言笑晏晏地走過，下巴微微斂著，眼底有顯而易見的高傲。
余衍又“嘖”了一聲，“要不然哪里輪得到趙馨羽眼睛長到天上去，據說她馬上也要參加書法大賽呢，云神，你可千萬不能輸。我到時候……”
璃云偏頭，精致的眉眼挑著，漫不經心地瞥了余衍一眼。
又掏了掏耳朵。
眼底裹著幾分寒涼，激起了一地的碎冰。
余衍咽了下口水，將口中未說完的話咽下去。
末了，瞥見璃云桌子上亮著的手機，又硬生生轉了話題，“云神，你快接電話，譚會長的電話！”